清清汾河水 引来养鸭人

　　□晚报记者 杜欣 马治卫 金月全/文 朱海龙/图

　　第23站

　　商水县巴村镇

　　巴村镇位于商水县西部，与漯河郾城县、驻马店上蔡县交界。全镇共辖28个行政村，206个村民组，4.6万多人，6.8万多亩耕地。美丽的汾河横贯全境，世世代代养育着两岸勤劳的人民。

    汾河，一条美丽的河流，它从漯河境内进入周口商水县巴村镇境内后，变得宽阔起来。汾河商水段素有“处女河”之美称，长期以来，河水没有受到污染，水清鱼肥，环境天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临水而居的巴村人充分利用这一资源，把蛋鸭养殖做成了一个品牌。

    深秋时节，我们沿着周口蜿蜒的边界线来到了偏僻的沿边乡镇——巴村镇。清清的汾河水，无疑就是巴村镇的标志了，它从镇政府所在地穿境而过，使这个边界小镇看上去多了一些灵气。

    巴村镇政府北边就是汾河，站在汾河大堤，放眼望去，成群的鸭子在汾河里戏水、追逐，放鸭人手拿长长的竹竿，悠然自得地划动着小船，这分明就是一幅恬淡的山水画。“鸭戏跃金鲤，栽莲种瓜果，农人荷锄归，晚霞映汾河。”无怪乎早在唐朝就有文人吟诵这样的诗句了。

    在巴村镇，论规模当数马宝华的蛋鸭养殖场了。马宝华家住汾河北岸的巴北村，10年前她就开始在汾河里养鸭。记者采访时，正赶上蛋鸭淘汰期，马宝华家的蛋鸭还有2000多只，她正计划着购买一批“青壳三系”的青年鸭。

    说起养鸭的经历，马宝华感慨万千。马宝华说，10年前，她嫁到巴村后，看到汾河内小鱼、小虾成群，便产生了养鸭的想法。她说服丈夫及家人后，便到湖北、浙江等地考察蛋鸭养殖。考察归来，生性好强的她，用家里的几万元积蓄，买了鸭苗干起了养鸭场。

    “起初，我仅凭一股热情养鸭，但由于没有太多的养鸭知识，很快就赔得血本无归。”马宝华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在实践中逐渐摸索经验，在总结中提高，慢慢地使养鸭场走上了良性发展的轨道。如今，她的蛋鸭养殖场年产鸭蛋60多万枚，她全部腌制成咸鸭蛋，销往周口、漯河、郑州、北京等地，年纯利润可达15万元左右。

    现在，巴村镇、舒庄乡等汾河两岸的部分村民也和马宝华一样，依托汾河养鸭走上了富裕之路。此前，记者在“爬河鸭蛋”的产地——舒庄乡爬河村采访时，曾问村民养“扁嘴”（当地人通常称鸭子为“扁嘴”）喂不喂饲料，村民随口答道：“那多不上算，守着大河，‘扁嘴’往河里一赶，省事、省钱，而且下出来鸭蛋都是红心的，腌制出来的鸭蛋蛋黄流油，自己吃着营养价值高，城里人也喜欢。”

    汾河两岸出产的鸭蛋为啥受欢迎？据巴村镇有关负责人介绍，除了具有野生放养的特点外，这里的鸭蛋还有不少是双黄的，迎合了人们“好事成双”的心理。据分析，双黄鸭蛋形成的主要原因是受河域内水草丰富，鱼虾和浮游生物多，光照充足，自由放养等综合因素的影响。

    汾河的双黄鸭蛋出名，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历史赋予这里的鸭蛋所具有的品牌价值，早已超过了鸭蛋本身，从某种程度上讲，这里的鸭蛋已成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而这种文化符号自武则天时代就已经开始了。据《禽卵拾趣录》第三卷记载：“女皇武则天喜膳双黄鸭蛋，每年夏秋必遣侍臣来溵（即商水）征募，应者抵其田赋，数岁皆然。”至明朝，明太祖皇后马氏，曾几次从都城金陵派遣烹调师来商水，以银帛交换双黄鸭蛋，医治疾病。

    汾河沿岸的村民，正是看中了汾河鸭蛋的这种内涵，依托其特有的“鸭蛋文化”，凭着勤劳和智慧，在当地政府的引导和扶持下，逐步把汾河鸭蛋打造成了一个响亮的品牌。

    巴村早市上的盆面条

    作为早餐，我们中原人早已习惯了胡辣汤、油条、包子、豆浆或八宝粥这些食物。一大早就吃上一大碗又麻又辣的面条，可能还不太习惯。而在商水县巴村镇集市上，每天清晨，都会有热气腾腾的盆面条卖。因汤浓、面够劲道，盆面条深受食客追捧，成为当地有名的一道美食。

    在中国，几乎所有的民间美食都有它独特的文化符号和一段美丽的传说。巴村镇的盆面条也不例外，其中段家的盆面条历史较为悠久，始于西汉，盛于东汉。史载西汉末年，社会动荡，农民起义爆发，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率兵路过商水县巴村镇，不慎偶感风寒，四肢乏力，卧床不起。当地一段姓农民端上一碗红通通的麻辣油盆面条，刘秀顿时食欲大增，转瞬吃完，全身出汗，大呼：“吾愈已，痛快，再来一碗。”从此以后，凡路过巴村镇的权贵高官、平民百姓都会品尝一碗盆面条。

    面条就叫面条好了，为啥要叫盆面条呢？说来简单，就是一锅浓汤熬好后，先用盆盛放，面条用开水煮熟后再捞到盆里。这程序有点像捞面条，但吃起来口感却和捞面条不同。因为盆面条所用的面条又粗又圆，类似武汉热干面所用的面条。这样的面条在一盆浓汤里捂上两三分钟后，吃起来当然柔韧可口。盆面条好吃的秘诀就在它那一盆浓汤里。一位摊主告诉我们，汤也不是什么高汤，关键是用辣椒油、芝麻、八角、麻椒、胡椒、小茼、桂皮、沙仁、肉蔻、碧波等20多种中草药熬制而成。

    如今，大家在巴村镇及其附近乡镇的早市上也能品尝到盆面条。为何当早餐？当地人也说不清楚。这，或许就是一个地方的风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