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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04
周口日报·新周口客户端记者 王锦春 王凯 侯俊豫
核心提示: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当时的淮阳县所处的周口一带成为抗日前线,战略地位十分重要。1937年夏秋季节,薛朴若受党的委托放弃在县城的稳定工作回到了老家——淮阳县薛孟庄村。他的公开身份是学校教员,此行的秘密任务是响应党组织关于“知识分子到农村去,宣传群众,准备游击战的号召,进行抗日宣传活动。”正是薛朴若的到来,改写了当时淮阳县的红色历史。
薛朴若生于一个农民家庭,勤学进取的家风让他自少年时代起就对国家和民族的命运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关注。留下“国之不存,学将何用、家将何安?”的豪言壮语。1938年9月5日,淮阳沦陷,10月,新四军游击支队打响了东进抗日的第一枪。此时,薛朴若领导的淮阳抗日游击队在薛孟庄成立,由薛朴若任司令。在薛朴若的领导下,抗日游击队和豫东大地上的百姓一道与日伪武装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成功打击了敌人,极大地鼓舞了我军的士气,为抗战根据地的发展壮大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战火中的薛孟庄也成了豫东平原上一个由共产党人领导的让敌人心惊胆寒,让革命群众充满希望的“红色堡垒”。
办夜校将贫苦大众拧成一股绳
还乡以后,薛朴若开始依靠一个小学工作(原高堂集小学),名义上是学校的教员。不久,韩继文(皖南事变后,在鹿邑因腿伤复发被捕,1941年在漯河牺牲,年近25岁)同志和其爱人陈杰人又相继来到了这所小学。工作刚开始的时候,薛朴若和陈杰人夫妇组织大家写标语、唱救亡歌曲和逢集逢会作街头讲演等活动。
随着日寇战争机器的临近,淮阳的形势一天比一天严重,随时有被沦陷的危险。沦陷以后到底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游击。游击队到底怎样成立呢?这是不能不考虑的问题,于是薛朴若就想起了办夜校,先把人员组织起来。
1937年农民夜校成立了。在夜校中薛朴若组织大家讲抗战,讲打游击,也讲吃饭问题。提起吃饭问题,大家都很感兴趣,因而夜校的学员由少到多,直至一个大教室还坐不下。不久春天到了,在夜校的多数人都有吃饭问题。这时,薛朴若和韩继文等为了巩固大家的抗日情绪,在“抗日应当有饭吃”的口号下,为他们发起一个募捐活动,即向地主们募捐一些粮食,暂时缓解一下大家的困难。结果可想而知,募捐的粮食并不多,但对大家的教育和鼓舞很大,他们由此相信了“抗日应当有饭吃”和团结起来的力量。随后,依托夜校,薛朴若组织了抗日农民团,被动员起来的群众革命热情高涨,当时在薛孟庄一带十几个村庄里,每晚都可以听到歌声、口令声(军事操口令),深夜不绝。农民团更是为后来成立淮阳抗日游击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游击队成立前夕 突遭汉奸劫枪
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淮阳抗日游击队的成立迫在眉睫。虽然农民团已经为游击队的成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是,有个突出问题就是枪从哪来?买吧,没有钱;动员吧,枪支都在地主、富农手里。虽然这时有个“有钱出钱,有人出人,有枪出枪”的口号,但是地主富农都以防匪看家为重,谁肯轻易拿出呢?为了取得武器,当时利用国共合作的关系,薛朴若曾一度被派到淮阳第五区的区部里,在那里由于工作没经验、顽固势力把持,几个月毫无成绩又退出了。
大枪搞不到手,薛朴若只好退而求其次,寻求其他办法。在淮阳即将陷入混乱时期,薛畅若同志(后加入中国共产党)乘机得到了观音乡联保主任之职。薛畅若是薛朴若的一个堂兄,同情抗战,社交面广,薛朴若就利用堂弟这个地位不大的行政力量,积极地筹划武器。有派、有买、有借、也有扣(扣散兵和土匪的武器)。经过几个月的惨淡经营至淮阳沦陷时,薛朴若一共筹集了二十来支枪,但绝大多数是坏枪。1938年夏,淮阳沦陷,游击队的成立时间非常紧迫。
然而,就当大家为游击队的成立四处奔走时,薛朴若和大家费尽千辛万苦所弄到的那些枪,在淮阳刚刚沦陷的第二天,竟被大地主张老亮(后当大汉奸)以守寨为名,派他的儿子带了一群打手劫走了,这种反动透顶的行为,真是到了没有人性的地步。事情发生之后,大家对这个汉奸无不恨之入骨,有的气得哭、有的恨得骂、有的急得跳。万幸的是武器也并没有完全丢失,因为在张老亮的儿子劫枪时,还有一班人带着枪支在外未回,所以保存了一部分枪支。
1938年10月,有26名游击队员,长短武器14支,由薛朴若任司令员,韩继文、赵伦、齐武齐(牺牲于苏北)、孟凡馨(1987年病故)任主要军政负责人的淮阳县抗日游击队在薛孟庄成立了。
痛击日伪 扩大根据地
淮阳县游击队在成立之初虽然规模不大又遇到了不少困难,然而,面对复杂的外部环境,在上级党组织和彭雪枫的指示下,游击队采取奇袭、智取等方式,不断壮大了自身的力量,游击区域一天天扩大。
奇袭大杨庄,一弹未发俘虏敌人一个排。1938年11月的一天凌晨,汉奸孙二虎的一个排驻扎在距离薛孟庄一里多地的大杨庄东头的瓦房院内。淮阳县抗日游击队得到情报后,决定采取奇袭的办法消灭敌人。手枪班班长孟庆海(1940年掩护战友撤退中牺牲年仅20岁)装扮成赶集的人从西路绕道敌后,首先卡了敌人的岗哨。韩继文和四名战士身带短枪,顺利地闯进了敌人的住室,四支短枪死死地对准了正在打牌、烤火和睡觉的30多名伪军。敌人呆若木鸡,乖乖地当了俘虏,36支长短枪全部被游击队缴获,游击队一枪未发取得全胜。
智胜敌伪。1938年11月30日,游击队和住在碱庄的汉奸队交战,打了一阵之后,大部分敌人逃跑。但以张老振为首的10多名汉奸骨干仍龟缩在炮楼里负隅顽抗。机智勇敢的秦铭俊(后因汉奸告密而牺牲)和另外几名游击队员化装成国民党正规军,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敌人的炮楼前,操着四川口音说:“我们是四十军,别打枪,自己人。”张老振便在炮楼上作揖说:“误会,误会,国军到了要啥给啥。”这时游击队员孟繁香已爬上邻近的房顶,趁敌人开门之际向炮楼里扔进了一颗手榴弹,手榴弹在伪军堆里开了花。此次战斗共缴获枪支10多条、骡子两头、自行车三辆。
严惩汉奸。1938年腊月初七,淮阳县抗日游击队在朱仙寨被日军包围,秦铭俊壮烈牺牲。后经调查,原来是汉奸崔定国向敌人报告的。崔定国是一个据点的头目,根据地的群众对他恨之入骨。淮阳县抗日游击队决定除掉这个汉奸。当夜,游击队直捣崔定国的老巢,抓住了他的帮手崔国弼,随后又在白庙活捉了崔定国,并处决了这两个汉奸。扫除了由恭孟到东夏亭的交通障碍,使淮(阳)太(康)西(华)根据地连成一片。
拔掉伪据点。张亮宏(大号叫张老亮)是淮阳西北有名的大地主,还把女儿嫁给了日本人。他的汉奸队有100多人,住在薛孟庄附近的双楼寨,经常出来抓人、抢东西。恰在这时,豫东特委代理书记王其梅带领一个营的兵力来到这里,经研究决定拔掉双楼寨据点。1939年阴历正月初九的深夜,天下着蒙蒙细雨,薛朴若、王其梅、韩纪文等带领部队,抬着云梯,翻过寨墙,冲进寨内,经过短暂战斗,活捉了驻守西门楼上的特务队。寨内敌人随即乱作一因,四处逃窜。张亮宏听到枪声,钻进红薯窖里,因敌人增援,游击队为仔细搜查,张亮宏才保住了性命。这次战斗,游击队拔掉了伪军据点,毙敌10余人,俘虏13人、缴获长短枪10支。游击队连战告捷威震四方、消灭了敌人,壮大了自己,游击区扩大到方圆80华里,100多个村。
薛孟庄遭大火焚毁
2019年12月30日,本报红色记忆采访组来到了薛孟庄。村里的老党员孟凡平、任殿功(积极跟随薛朴若干革命的薛孟庄村民)的孙子任才芝、薛朴若的外甥孙光平等向记者讲述了他们所从老一辈人那里听到的关于薛孟庄那段悲壮而又辉煌的历史。
在对日寇汉奸的一系列打击中,敌人对游击队恨之入骨,急欲除之。1939年农历正月二十三,300名日寇和100名汉奸突然保卫了薛孟庄及其附近的村庄。由于群众的掩护,游击队及时得到了转移。但是,恼羞成怒的敌人放火将薛孟庄焚毁,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全村400多间房屋被全部烧光,薛朴若13口亲人为了掩护游击队撤离,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之下,高堂小学在这次劫难中也被付之一炬。“当时有汉奸非常可狠,他们向日本鬼子出了一个泯灭人性的主意,说薛孟庄出了薛朴若、薛丕渡(薛朴若弟弟,1946年牺牲),是由于他坟园里的‘风水’所致。所以,汉奸和鬼子竟把薛朴若家的祖坟扒开,用盐水浇灌墓穴,以动摇薛司令和游击队员抗日的决心。”薛孟庄老党员孟凡平说,薛孟庄这场灾难后有的村民给孩子取名叫“红山”寓意是被大火烧红的“屋山头”,还有的叫“抄儿”寓意是被敌人抢劫一空的家。大家对鬼子和汉奸的痛恨可见一斑。
高风亮节齐有荣
齐有荣,安岭镇薛孟村杨庄人,1887年生,1957年去世。
在旧社会,齐有荣受尽了地主的压迫和剥削,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齐有荣父亲和弟弟被地主榨尽最后一滴血汗,活活饿死。齐有荣为了反抗恶霸地主齐维中的压追,被关进监狱。妻子因有冤难伸,有仇难报,怀恨而死。
1938年10月,淮阳抗日游击队在薛孟庄成立。齐有荣满怀激情地把大儿子齐铁梁送到抗日游击队,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是吃黄连长大的,千万不要忘了穷人的困难,共产党是咱的大救星,要翻身就得听党的话,要拿起枪杆子为穷人打天下。”对于父亲的嘱托,齐铁梁牢记在心,热血沸腾,奔向战火纷飞的抗日前线。然而,噩耗传来,齐铁梁在被敌人抓住后,受尽酷刑,但他严守游击队秘密,不幸壮烈牺性。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齐有荣的心头,为亲人报仇,为穷苦人民的翻身解放,他毅然决然把第二个儿子齐铁礼又送到了游击队,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儿子:“要同日本鬼子、汉奸卖国贼血战到底。”齐铁礼在战斗中英勇杀敌,表现优异,很快被提拔为排长。齐铁礼带领的这个排,如一把尖刀,直插向敌人的心脏,打日寇,锄汉奸,取得了一个又ー个胜利。后来,一次战斗中,齐铁礼在与敌人肉搏中,壮烈牺性。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齐有荣两个儿子牺牲后,他想到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的生死存亡、民族的解放。齐有荣说:“日本鬼子杀了我的大儿子,又杀害了我的二儿子,我还有三儿子,中国人是杀不尽的,鬼子的日子长不了。”齐有荣怀着必胜的决心,一连四次向村党支部要求送三儿子参军。党支部书记任殿功被齐有荣的崇高爱国精神深深感动,眼含热泪说:“老齐,你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留下来让他养老吧”。“谢谢党的关怀”,齐有荣坚定地说,没有国哪有家,不消灭鬼子汉奸,哪有咱苦穷人的活路。“我要是去掉个20岁的年纪,我也要拿起枪和鬼子拼命。”就这样,齐有荣把14岁的三儿子,又送上了革命的征途。三儿子跟着大部队南征北战,在解放战争中战死沙场。齐有荣连送三个儿子参军的动人事迹,成为鼓舞全县人民奋发前进的巨大动力。
1950年,党和政府给齐有荣送去四百元钱,一来照顾老人生活,二来让他把三儿子的遗体从外地迁葬到家乡。齐有荣热泪横流,紧紧抓住送钱同志的手说:“多少人在前线拼命流血就是为了今天的解放,现在咱掌权了,还得搞建设,处处都要用钱。哪里的黄土不埋人,还是不迁的好。把这笔钱省下,用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去吧”。钱,原封未动,退给了党和政府。
齐有荣几十年如一日,赤胆忠心,为革命奋斗终生。先后被评为中央、省军烈属、拥军模范。他的大公无私、高风亮节在淮阳大地代代传颂。
宁死不屈任虎子
1942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天还没亮,汉奸头子张亮宏就领着鬼子、汉奸千余人,方包围了革命根据地的薛孟庄、大杨庄等多个村庄。敌人的马队、汽车、步兵一层层地把群众围了起来。汉奸们领着鬼子凶眉恶眼,持枪举刀,在人群内来回逼问:“谁是共产党,谁是八路军?”见没人答腔。“谁是游击队,谁是村干部?”仍没有人应声。鬼子没法子,就把群众男一边、女一边分开,一个一个地相面、摸腿、看手掌,挑选着他们认为可疑的人。
“开路!开路!”一个鬼子大刀一举,在人群里拨开一条路。拉出一个黑胖虎势的小伙子,大家一眼便认出那是民兵任虎子。他是大杨庄人,从小失去爹娘,吃尽了苦头,刚满二十岁,给地主薛广禄种地,为人忠厚老实,实诚耿直,对敌人斗争坚决。鬼子兵像凶神一样抓住任虎子的领口,先狠狠地摇,恨不得把任虎子摇零散。汉奸们在一边粗暴地问:谁是共产党,谁是八路军?“不知道,一点儿不知道。”虎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八路窝的,统统的坏人。”鬼子咕噜了几句,接着就对任虎子拳打脚踢。任虎子被打得脸青一块、紫一块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接着汉奸们又是一阵逼问,但敌人得到的仍是“不知道!”鬼子气急了,把任虎子身上的棉袄扒下来,吊在大树上,用棍棒打,用皮鞭抽。寒冬腊月天,任虎子的汗珠像豆子一样往下滚,全身衣物都被打烂了,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脸上也浮肿了,浑身血糊糊的。任虎子晕了过去,敌人仍未得到所需要的情报。但敌人并未死心,又用凉水把虎子浇醒过来,押着到人群中去指认干部,但敌人除了“不知道”三个字什么也没有得到。
随后,敌人又拴着任虎子,用汽车拉着到各村去认八路军。汽车开到了程楼,敌人把虎子押到围在一起的人群里,问哪个是共产党?哪个是共产党干部?“没有,杀了我也没有”。任虎子坚定地回答。
随后日寇把任虎子又吊在大树上,更残酷的刑罚又要开始了。任虎子拼命地挣扎,大伙儿饱含着眼泪一起嚷:“他实在是个好人啊,太君饶了他吧!”汉奸们把群众踢开,威胁说:你们净是八路军,谁来我崩了谁。任虎子下半身被敌人浇上了汽油,点着了火,两个汉奸像打秋千一样拉着他来回摆动。熊熊的烈火在任虎子身上燃烧,烧完了棉裤烧着了皮肉,空气里散发出皮肉被烧糊的气味,任虎子凄惨的嚎叫震撼着人们的心田,人们一个个低下头,人群里一片啼哭声,万恶的鬼子却蹲在一旁“叽里呱啦”地拍手狂笑。
敌人没有得到所需要的情报,只好又带着浑身烧得乌黑、奄奄一息的任虎子回去了。汽车开到县城西关外的乱坟岗附近停了下来。鬼子把任虎子从车上推下来。“说吧,想活还不算晚,要死,马上就杀头!”几个汉奸和鬼子对任虎子作最后一次审问。“早就想好了,杀吧!”任虎子说着,振臂高呼抗日口号,大骂日寇汉奸。敌人恼羞成怒,举起屠刀砍掉了任虎子的右手,又用刺刀扎进了任虎子的心脏。英勇的游击队员任虎子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任虎子被残害的消息让广大群众悲痛不已,纷纷落泪,当即挑选7名青壮年,摸黑将任虎子的尸体从西关大王庙西北角的苇棵里收了回来,葬在了村南高地上。
“扬眉堂”让民众扬眉吐气
1951年,薛朴若任河南省政府副秘书长、1952年,薛朴若调任武汉市任第一纱厂党委书记兼厂长,后任市计委主任、副市长。
“血沃之地发春华,敌毁我建更扬眉。”虽然薛朴若带领革命队伍南征北战驰骋疆场,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当初重建家乡的誓言。
1982年,年逾70的薛朴若回到家乡重访高堂学校(现为薛孟学校),回忆起自己当年敌毁我建的诺言已经过去40多年。薛朴若为了让高堂学校满足老区人民的需要,四处奔走,先后筹款100余万元重建学校。1987年,一座拥有三层教学楼和83间平房,各种配套设施一应俱全的学校拔地而起。重建后的高堂学校定名为老区中学,其教学成绩在全县统考中连年领先,真是血沃之地发春华,劫后复兴更扬眉。在新的教学楼里,薛朴若不仅经常回到学校义务讲学,还资助贫困学生完成学业,庄庄义举铭记了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坚定信念。
走进薛孟学校,教学楼上“扬眉堂”三个字格外醒目,仰望过去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因为它不仅仅是薛朴若兑现自己当年立下铮铮誓言的见证,同样也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薛孟庄人民在反抗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过程中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
“教学楼上专门设立了展览馆,里面详细介绍了薛孟庄的人民在共产党人的领导下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和薛孟庄人民为了革命的胜利所付出的牺牲。希望生在和平年代的学子能不忘历史,继承革命前辈的大无畏精神,努力学习,将来能扬眉吐气。”薛孟学校校长张磊说。
涵养清廉本色 坚守共产党人精神家园
革命胜利后,薛朴若曾历任多个地方领导,在薛朴若身边的人看来,薛朴若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绝对不徇私情,即便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
“我当时是村里的干部,所以经常去和薛朴若同志商量村里的事情。他有个原则,谁去他家都不会大吃大喝,每次都是老规矩,一盘韭菜,一碗汤,一个馍,谁去都是一样。”孟凡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笑着说,他就是这样,你去他那不能带礼物,看到你带礼物就发脾气,两手空空他就高兴。不光如此,孟凡平说,一些没有将革命进行到底的人曾经找薛朴若开证明信,但薛朴若一个也不开,非常有原则。以薛朴若的身份和地位,为家里的人安排个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薛朴若却一视同仁,坚持原则,只要是违反规定的一个也不办。“薛朴若是我的亲舅舅,按理说,逢年过节我这个外甥去探望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有一年农历八月十五,我带着家里产的黄花菜和一些绿豆去看望他。谁知道,我刚敲开门,他看我手里带着东西,立刻让我把东西放在门外面再进来,并说他有吃有喝不需要给他带东西。”薛朴若的外甥孙光平说,家里谁想找他办事,很本就不行。
在和大家的座谈中,通过对薛朴若点点滴滴的回忆,大家对薛朴若的一些做法至今也有所不解。但是大家对薛朴若能够坚持原则,坚守底线,不徇私情非常敬佩。“我想这就是一个共产党人的信仰吧。”孟凡平坚定地说。
2000年3月2日,薛朴若因病医治无效逝世,享年90岁。从浴血奋战的年代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叶落归根,守护者最牵挂的学校,聆听着熟悉的朗朗书声或许就是这些英雄们最初的梦想。
红色基因代代传
近年来,安岭镇在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实践中,坚持实施“红色遗址保护、红色基因传承、红色品牌打造”三大工程,着力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把红色传统发扬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引导广大干部群众学习革命历史、弘扬革命传统、继承先烈遗志、提振发展信心,让红色文化、老区精神成为乡村振兴的强大动力。
“在革命战争年代,曾先后有300多名安岭青年为新中国的成立献出宝贵生命。安岭镇在县老促会的领导下,充分整合党史资源,组织编写了50万字的《淮阳抗战》一书,维修重建了抗日英烈薛丕渡、薛丕沃、薛朴若革命烈士墓,建设了淮阳抗日游击队、淮阳建党纪念地纪念碑和扬眉堂纪念馆,建立了老兵档案。2018年8月在国家文物局的帮助下,建立了300平米的淮太西革命教育基地展览室。”安岭镇党委书记沈群说,前事不忘、后世之师,安岭镇党委经过多方征求意见,广泛深入调查,拟在安岭薛孟庄规划修建淮阳抗日游击队纪念馆,纪念馆一期占地10亩,投资1500万元,淮阳区住建局规划设计室已完成纪念馆(一期)的初步创意规划及空间设计。纪念馆主题定位为全景展示淮阳抗日游击队发展壮大走过的全部战斗历程和后续影响。
“穿越时空隧道、定格硝烟战场、纪录英雄事迹、再现历史场景,让后人经受灵魂和精神的双重洗礼,不断增强团结一心的精神纽带、自强不息的精神动力,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精神滋养、凝聚磅礴力量。”沈群说。
采访札记:牢记历史 奋勇前行
在抗日战争时期,薛孟庄和这里的民众经受了血与火的洗礼,敌人摧毁了他们的家园,杀害了他们的亲人,但是,这里的人眼含着泪水,带着愤怒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前赴后继,与敌人血战到底。齐友亮先后送三个儿子上战场的事迹感动无数革命群众,一句“哪里的黄土不埋人”更是让人泪目;20岁的游击队员任虎子被敌人殴打、火烧、砍手,最终被刺刀扎死,面对日寇和汉奸的残暴折磨至死也没有出卖一个战友;同样年仅20岁的孟庆海为了掩护战友撤退,托着受伤的腿向敌人冲去,为革命流尽最后一滴血;淮阳抗日游击队司令员薛朴若一家13口为了帮助游击队员转移而惨死在敌人手中;薛孟庄在大火中焚烧了一天一夜直至一切化为灰烬……
在抗日战争时期,薛孟庄这片沃土上的群众,即便是面对死亡和痛失家园的威胁也没有一个人出卖革命战士,为抗战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作为后人,我们更应该铭记历史,珍惜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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