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考来的“麦客”
6月2日下午4点,朱敬超与妻子在收割机合影并向记者告别:“明年我们还会来。”
朱敬超与妻子在淮阳区王店街道政府所在地路边的公共厕所里简单洗刷整理,准备启程回兰考。
离开周口前,又有当地中介找到朱敬超,询问能否留下来继续收割小麦,并希望与朱敬超明年再来王店收麦时进行合作。
雨越下越大,朱敬超与妻子电话沟通下一步计划。
大雨中,农民们仍希望朱敬超能收割小麦。
下雨了,农民们在雨中焦急地等待朱敬超收割小麦。
上午9点多,早饭已经过去4个多小时,朱敬超感觉胃里有些难受,拿起早晨买的米粥喝起来。朱敬超说:“只要收割机不坏、不加油,司机不休息,就会一直收割小麦。饭只能在车上吃。”
下午4点左右,与朱敬超同来的师傅吃着朋友送来的饭。因为忙着收割小麦,他中午只吃了一个干烧饼。他说:“晚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
由于收割时噪声很大,朱敬超与同来的师傅只能通过移动电台随时沟通收割进度。
朱敬超与妻子带着行李准备回兰考。
开收割机要随时观察小麦收割情况,安全最重要。
在淮阳区王店街道收割小麦的几天时间里,朱敬超与妻子住在中介人临时找的房子里。他与妻子在房子里搭起了简易帐篷。
行李和零食只能放在收割机的驾驶室里。
周口日报全媒体记者 刘俊涛
在中国北方,一些以收割麦子为职业的人,这些人被称为“麦客”。这些人大多体力较好、技术过硬、勤奋肯干。麦客的存在缓解了广大农村地区在夏收时节面临的时间紧、任务重与人手不足的困境。因产麦区成熟差异性,如一般从东往西逐渐成熟,所以麦客中一部分是位于晚熟区,由北向南,由南返北,像候鸟一样迁徙游走,一路收一路走,等“麦客”走到自家门前,自家的麦子也熟了;另一部分是早熟区的农民等自家收割完后便前往相对晚熟区收割。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成群结队,其中有兄弟同行,还有父子同行甚至夫妻相随,来到产麦区,寻人雇佣,替人割麦,用汗水换取微薄的收入。产麦区的人称他们为“麦客”。“麦客”一般带一个干粮袋,拿一把镰刀上路,还有不能少的被褥。麦客至少在明清时的中国地方志中就有记载。
在农业机械化后每年都有大量收割机走南闯北收割小麦,又叫跨区机收小麦,他们因和“麦客”有着相似点,他们也被称为“麦客”或“现代麦客”。
朱敬超,兰考县堌阳镇人,34岁,2008年开始,每年麦收季节,他都会跟随乡亲一起开着收割机走南闯北收割麦子。向南,朱敬超最远到过南阳,向北,朱敬超最远到过保定。
5月22日下午3点,朱敬超与妻子一起带上临时雇的一个司机和一个帮手,开着自己的两台收割机从堌阳向南出发,踏上了新一季的麦收之路。
5月23日凌晨4点,经过13个多小时的车程,行程500多公里,朱敬超到达麦收的第一站——南阳唐河。仅仅休息了1个小时,朱敬超就被当地的农户叫醒,带到了麦田里开始收割小麦。当晚7点,由于下起小雨,朱敬超只好停止收割等待天晴。
5月24日上午10点,天气放晴,朱敬超开始进入麦田继续收割,直到深夜12点,朱敬超才停止收割开始休息。
5月25日凌晨4点,当地的农户又早早地来到朱敬超的收割机旁,催促朱敬超下地收割小麦。
由于天气的原因,朱敬超说:“在唐河的6天时间里收收停停,满打满算是干了3天,歇了3天。”
5月28日深夜,由于天气一直不见好转,朱敬超带着收割机开始向北移动,到达了麦收的第二站——周口市淮阳区王店街道办事处。
5月29日、30日,由于周口连续多天的降雨,小麦湿度较大,田间多为泥泞,朱敬超的收割机一直无法下地作业。
5月31日下午,收割机终于可以下地收割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朱敬超几乎都是在收割机上度过的。同样是凌晨4点,朱敬超开始下地收割小麦,深夜12点停止收割,休息三四个小时又开始一天的劳作。
6月2日下午4点,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正在田间忙作的朱敬超只好停下收割。查询了淮阳区未来几天的气象信息,与带着另一台收割机在另一块地收割小麦的妻子商议后,朱敬超决定启程回兰考。因为家里的麦子也到了该收割的时间,家人已经打过几个电话催促了。
6月5日,记者联系朱敬超,他告诉记者:“我这几天正在家里收小麦,家里的小麦收完以后,会根据情况到山东德州或河北邯郸助收。“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