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夏荷

一

走近你，没看见高台。有庙宇在

大水大，一个土筑的台，足以安家

足以在台上听风听雨，吟诗作画

而土，像时间一样会流淌，更会流失

你的形象在眼睛里消失殆尽，不复存在

唯有空气千年不化，像人类说的每一句话

有还是没有，高台只在话里话

而我们，相信那都是真的。立碑刻文祭奠它

二

跋涉千山万水，只为找到那份爱

太阳回家才会天黑，月亮回家白昼才来

你在哪里？威严的帝王，亲爱的小孩

日夜兼程盼你归，不要再徘徊

为大夏，为大爱，五兄弟水中筑高台

春一曲，秋一曲。日月生愁

风一曲，雨一曲。花草蒙羞

千里江山如画卷，岂能忍心丢

三

我看到的高台是一处秋草丛，大坟丘状

这是几千年前的一堆黄土

是太康的娘带着太康的五个兄弟筑的台

我又走近一些，找寻古老的情感

仿佛听见雨的声音。此刻，天空正下小雨

那是娘寻儿不得的泪滴、弟劝兄不见的痛惜

黄土装扮成历史遗迹，蛰伏大地

黄叶已满地，高台仍风雨。今人又想起筑台吊古昔

四

登临祖师殿二楼，瞻仰五子

祖师是谁，问而不得。五子赫然正襟危坐

姒伯仲季康，元康位中央，五观在边旁

头饰，纶巾，衣衫翩翩。汉朝的味道在大殿冉冉

元康在首，太康位谁

于我，太康那么亲近，夏朝那么遥远

何为历史，何为今天

文笔书写，口碑相传。后来者说了算

五子王，五子李，五子台。代代香火不断

五

走向心中的五子台，五子台庙肃立眼前

伫立庙门前，身边静若无物。

今天的高台是座庙宇，供着各路神明

五子之歌的晨钟暮鼓，更迭四周的庄稼

春夏秋冬轮回，让大地不再孤寂

也许，田间劳作的人就是五子的后裔

走进庙门，门内二位老者起身

走出庙门，门内二位老者起身

我报之以微笑，匆匆走向等待的人群

他们是谁，我们是谁，要去哪里

六

你们的大哥失国，后人保持缄默

可是，天下人谁又能没有过错

水美土沃的山海江河。是他，大权旁落

五子台上，五兄弟泪眼婆娑，慷慨而歌

欲意唤醒睡意沉沉的大哥

五子台下，大水恣肆汪洋。天地同悲，雷轰电掣

过去的，谁又能回得去呢

也许大哥活出了真我，丢掉了大我

过去的都已逝去，留下的是否都记得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

五子之歌在五子台唱成千年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