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01月11日
第07版:文化周口

王三猴的故事

■王羡荣 王保清

王云明,字汉章,号圣能,乳名三猴、王猴儿,明末西华县后石羊村人。他是举人出身,曾任湖广黄安(今湖北红安)知县。自幼聪颖好学,文章过目成诵,才思敏捷,喜欢以恶作剧的方式惩恶扬善。300多年来,王三猴的故事在豫东大地广为传颂。我们上小学时,常常听到同学讲王三猴的故事,大家听后捧腹大笑。

故事一

王三猴自幼聪明好学,因功课好,他从未挨过先生的板子。因此,他遭到了众学友的嫉妒,有的说“猴子再聪明,也不是人”,有的说“王三猴聪明是因为他小时候爱吃屎”。长此以往,“王三猴不是人”“王三猴爱吃屎”便悄悄传开了,有学友见他就喊“吃屎猴儿”。王三猴无缘无故受到欺辱,气得火冒三丈。可他年龄小,想骂不敢张口,想打不敢抬手。他把这事儿告诉先生,先生也不管。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一怒之下,他想出了一个点子来报复学友。他心里想:哼!走着瞧,咱看谁吃屎!

一天,他趁放学后私塾无人,把炒面和红糖掺在一起,兑上清水搅拌成稠糊状,又用水枪(一种用竹筒做的喷水玩具)打到先生的书桌上,好像是一小堆大便。然后,他在书桌上写了“我屙的”三个字。

下午,先生发现书桌上的“大便”和“我屙的”几个字,气得直哆嗦。他知道王三猴歪点子多,喜欢恶作剧,就叫他站起来责问道:“王三猴,这桌子上的好事是不是你干的?”

王三猴立刻站起来嚷道:“不是俺干的!”

先生一听更火了,操起戒尺呵斥道:“不用你嘴硬不认账,这事除了你,绝没二人。我今儿个非把你的手打烂不中,看你承认不承认。”

这时,王三猴装出一副既害怕又委屈的样子说:“先生,您要硬说是俺弄的,那就算是俺弄的,别打别打,俺认了!”

正在气头上的先生厉声呵斥:“只认错还不中,你得把桌上的屎吃了,把字擦干净。这回好好惩治你,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胡闹!”

先生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知王三猴听后却乖乖地说:“先生只要不打我,俺吃,俺吃。”说罢,装出为难的样子,揉着眼、噙着泪,用笔杆儿挑起一点儿“屎”,痛苦地放进嘴里,装出很难下咽的样子,把桌上的“屎”一点儿一点儿地吃了下去。之后,又装模作样地跑到茅房里呕吐起来。

先生和学友都以为这事算过去了,谁知第二天上午,先生的书桌上又出现了一小堆屎。这次王三猴除了用炒面和红糖外,又掺了一点儿屎。他仍然用毛笔写了“我屙的”三个字。

先生发现后又叫王三猴站起来,指着书桌说:“王三猴儿,这又是你干的好事吧!”

王三猴不慌不忙地辩解道:“先生,您没想想,这屎是好吃的吗?昨儿个您让俺吃了,俺再傻也不会再干呀。我保证,这回绝不是俺干的。”

先生一听心想:对呀,哪儿有吃了屎还想再吃的人呢!况且王三猴又那么精明,这次可能不是他干的。于是,先生就对全体学生说:“这是谁干的?赶快站出来!自己承认了,清扫干净了就算了,不然的话,叫我查出来,决不轻饶,要加倍惩罚!”

私塾里十分安静,没人承认。

先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了一上午,也没得出个结果。他觉得大失颜面,于是便气急败坏地说:“干这事的人肯定就在这屋里。你们再不说,今儿个找不出是谁弄的,除王三猴外,每人都得吃点儿,把这堆屎给我吃完吃干净。看你们往后谁敢再捣蛋,谁还敢包庇人。”就这样,除王三猴外,每个学生都尝到了炒面、红糖掺屎的滋味儿,一个个叫苦不迭,满腹委屈。

事后,有学友问王三猴:“那屎是咋回事儿?”王三猴故意卖弄道:“第一次俺吃的是炒面拌红糖,第二次恁吃的又多了一味儿。”

通过这件事,学友们真正领教了王三猴的厉害,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故事二

王三猴读私塾时,教他的先生是个老学究,迂腐透顶、脾气暴躁,把学生当作读书的工具,要学生整天死读书、读死书,他还动不动就打骂学生,向学生家长告状。学生有苦难言、有理难辩,恼他恼得不行。王三猴对这位先生更是恨极了,要想法捉弄他一下,解解大伙儿的心头之气。

这位先生已年过半百,也许是老年便秘的缘故吧,他有个习惯,每天进茅房大便时,由于蹲得太久太累,腿脚麻木,总是用双手拉住茅坑边的一棵小椿树,才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王三猴发现先生这一“秘密”后,想出了一个捉弄他的办法:天刚黑,他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将茅坑边的那棵小椿树的根部锯开一大半,用土将锯缝儿抹平,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第二天上早课时,他神秘兮兮地对学友们说:“晚会儿请各位看一出好戏。”

“啥好戏呀?”一听有好戏,学友们个个都来了精神,纷纷追问道。

“别急,别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王三猴挤眉弄眼地说。

不一会儿,先生像往常一样去茅房。当他双手拉住小椿树时,只听“咔嚓”一声,小椿树断了,先生随即摔进了茅坑,沾了一屁股粪便,狼狈不堪。他看到小椿树上的锯口,明白了是有人在捣鬼,故意捉弄他,恶狠狠地骂道:“这是何人所为?真乃可恶之极!此举非君子乃小人之为也。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甚矣!”

众学友见先生从茅房出来,一屁股粪便,恶臭扑鼻,大伙儿一个个拍手称快,都说出了口恶气,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唯有王三猴又是撵学友,又是喊先生,又是跑着给先生找干净衣裳,一脸真诚,表现出很是替先生愤愤不平的样子。随后,他找来几个学友一起把茅房里那棵小树桩拔掉,并对闻讯赶来的师娘说:“都是这个孬树橛子惹的祸!俺几个把它拔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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