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晋
阳春三月,杨柳吐翠,生机勃勃的春天来到了。而我的母亲却再也看不到这万物复苏,百花争艳的美好时光了。
记忆中,母亲做饭很好吃,她做的杂面馍,虽不好看,但用手一捏,绷松酸软,闻着香酸味,夹着咸辣菜,一顿能吃三四个。还有蒸发面馍和擀汤面条,都特别好吃。
每当黎明时分,村子里第一个亮灯的就是我家,第一个到村里的水井里挑水的是我的母亲。我们都还在熟睡中,母亲左手小心缓慢地拉着风箱的拉杆,右手往灶台里添着柴火,忙活着开始做早饭。
母亲做的针线活很一般,甚至有时被我嫌弃。记得她给我缝的第一个书包是用布头拼接凑成的。母亲给我做的棉袄,袖头总比别家孩子的长,伸手拿东西都嫌碍事。后来发现,穿上母亲做的棉袄出去玩耍,别家孩子手都冻得红红的,我的手总是那么红润温热。
母亲走了,一个总问我饥饱的人走了,一个总问我冷暖的人走了,一个总问我忧愁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