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诗词?
是李白“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的仙气吗?
是贺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的侠义吗?
是秦观“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的哀婉吗?
诗词之美,千变万化。也许,诗词是上述古代名家的才华横溢;抑或,它是吾辈时代青年的薪火相传。拂却千年霜,且行且歌且传承;照我诗词光,有云有月有远方。
吟诗填词,是古人真性情的流露;品诗咏词,是我们同他们心灵的漫步。品诗词,才会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李青莲,内心暗藏着“已将书剑许明时”的期许;品诗词,才会理解“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的苏东坡,也有“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孤独;品诗词,才会知晓“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的姜白石,亦有“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悲慨……
品读诗词,才能让我们与古人“若合一契”,体会古人当年心境、曾经风采。
《中国诗词大会》第一季和第二季导演颜芳说:“中华经典诗词总在一个瞬间直抵人心,又润物无声。”正是这份无言又震撼的美,让代代骚人墨客,纵洒泪泣血,也要护字字珠玑。我们怎可不效无数有名或无迹的墨客,捍千秋瑰宝、华夏真传?
也许,拂却诗词千年风尘的最好方式,是让它们在今朝重获新生。苏州姑娘苏立言,设计的每一件旗袍都来自古典诗词。穿着她的“绿竹猗猗”,会禁不住猜想:千年前的睢园、彭泽,诗意是否也如这竹满园?诗意栖居,并不在于刻意地求“数量”、要“效果”,不是急功近利地一气背诵、囫囵吞枣,它只是某个慵懒的冬日,叹一声“晚来天欲雪”,只是某个不期的雨天,洒脱道“一蓑烟雨任平生”……
那么,何谓诗词?
它是天上月,亦是地上根;它是文人骨,也是中国魂;它是桃李春风古豪杰,也是江湖夜雨此间人。它经千年霜满面,正待我辈拂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