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沙颍文艺
 
 
 
2016年8月5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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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长大何谈苍老
侯婷婷

  有这样一个故事,发生在自驾去西藏的路上,主角是六位任性率真的男子。在这长达二十多天的旅行中,抱着对未知旅程的向往,热情着、想象着,或率真、或执着。“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耳边响着熟悉的摇滚,载着美丽的心情,行驶在川西高原上,游走于青藏公路间。

  这所有的一切是美的,不顾一切的。美,怎能缺少姑娘!旅途中偶遇少女伸出大拇指信任的对接,完美地诠释了“进藏”、“途搭”、“邂逅”等关键词的传说。上车后,姑娘直呼“叔叔”的称呼,随意自然,一气呵成,也彻底打破了大叔们对“美”的所有幻想。这位貌似金庸笔下“岳灵珊”似的少女,虽非“容色绝丽,肌肤胜雪”也是“黄蓉”精灵般畅言不停歇,内化于心的这声“叔叔”叫醒了男子们童心未泯的恻隐之心,也许姑娘从他们深情的皱纹里,隐约看到夹藏有无限的沧桑和阅历,那种迷人,太难抵抗。接下来的旅程中,大叔们并没有拉着少女合影,也没有故作深沉的端一杯摩卡,点一支香烟,配上岁月静好的文字发朋友圈,而是默默地聆听她进藏的故事,远远地欣赏她天真的神情。

  在这段跨越时空的旅程里,大叔们天真诚挚、随心所欲。不需要刷这所谓“到此一游”的存在感,不需要背负世俗对中年的要求,也不用刻意的对付人生。他们可以不谈老板,不谈老婆,不谈孩子,不谈车子、房子、票子。胸中只有飘荡的江湖,心里埋着深爱的女人。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得瑟着,或“好死不如赖活”地颓废着。

  他们喝着酒,唱着歌,轻装上阵,肆意而行。“醉卧沙场君莫笑,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没有中年危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长大,何以谈论苍老。他们并没有逃避自我,只是选择用旅行来沉淀心灵,因为旅行时,才不用扮演任何角色。听从内心且漫无目的地燃烧自己,热烈地追逐着对自由的无限向往。这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留住心中的那个“孩子”久一点,再久一点。

  旅行,其实无法承载太多的意义,她只是告诉我们,你所知甚少,而这个世界如此美好。我们虽向往的是远方,厌倦的是日常,但走的久了也会发现,远方一样是茶米油盐的样子。最近有盲流喜欢把梦想和工作、生活对立起来,比如卖掉房子去周游世界,辞掉工作去翻山越岭,去一趟云南回来就不想上班,去一趟西藏就要浪迹天涯。其实,如果你连楼下花园的美景都欣赏不了的话,跑到天边也未必能读懂那里的美,因为我不相信一个对生活麻木的人,对诗和远方会有什么样感知。

  人心只能赢得,不能靠人馈赠。随着年龄增长,我们开始用双手掂量生活,更看重“果实”而非“花朵”。美是危险的,因为美排斥平淡中庸。美,需要多姿又多彩。正因如此,才少有人把美的东西引入世俗中。所以,人们通常在进行审美以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于是,搭载姑娘一段路程后,便“义无反顾”的让她“随风而去”。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曾经的你》依然继续着,生活也在继续。珍惜现在,活在当下。用顺其自然的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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