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记者 王俊祥 文/图
跟随送水工谢飞只送了一上午纯净水,记者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谁知杯中水,滴滴皆辛苦”。
4月28日10时许,记者按照约定来到周口市区万顺达百货大楼北门。门口停着一辆装满纯净水的助力三轮车,车厢一角塞着一条半旧的深色毛巾与一只塑料口杯。5分钟后,谢飞手拎空桶从楼里出来,一番寒暄后,他很不好意思地说:“只要不怕受罪,你请上车吧。”
谢飞为了给我腾出个“座位”忙活了好一阵子。随着助力三轮车启动,我们在不断地晃悠中出发了。我们首先来到七一路,谢飞不到两分钟就给这里的两家门店送去两桶水。“给临街门店送水非常省事,我就怕往六层、七层高的家属楼上爬。”听到身高1米8多的谢飞如此感慨,记者有些吃惊:这个壮小伙,扛着30多斤重的水桶也会吃力吗?
为八一路一家美容店送过水后,谢飞的小灵通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你好,这里是养生园送水站,请问您需要矿泉水还是纯净水?”谢飞一边用肩膀和脸夹着电话询问顾客需要,一边麻利地在“水情日记”上记下顾客需要的桶数、类型和电话、地址。
放下电话,谢飞说,常青路农行家属院有两家住户要水,他们分别住在三楼和五楼。来到楼下,记者看到谢飞额头上已渗出细小的汗珠,就坚持自己送水上楼。记者提起两桶水快步走上楼梯,刚爬了五六级台阶,便感到手臂有些发麻,心里很想停下来歇一会儿。为了不让谢飞笑话,记者憋足一口气,硬着头皮把水提到了二楼。见记者站在楼道大口喘着粗气,谢飞笑了。12时许,要求送水的电话几乎一个接一个,谢飞耐心地给客户解释并承诺:“等我吃碗捞面,马上就给您送去!”
今年30岁的谢飞结婚两年多,还没有孩子。由于爱人没有固定工作,谢飞当过营业员,外出干过厨师,后经人介绍来到养生园水厂当起送水工。谢飞说:“将近40斤的一桶水,由于经常用左胳膊拎,现在我的两个胳膊都不一样粗了。”提起谢飞,养生园水厂的郭老板称他不是厂里的员工,是靠批发水送到客户家赚钱的,每送一桶水也就只赚取1元多的利润。
现在天气暖和,谢飞每天能送出去50多桶水。他每天从早晨7时一直要忙到晚上7时,家里人往往等不到他一起吃晚饭,只有等他回家后,再把剩饭热热给他吃。“开始送水时,感觉特别累,一天下来,脚是酸的、手是麻的、背是痛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半年多,才渐渐适应。”如今,谢飞由于劳累,一吃过晚饭他很快就进入梦乡。天天如此,辛苦而单调。
回报社的路上,记者一直思索着,职业不分贵贱,送水既是一份辛苦的工作,也是一份值得人们尊重的工作。那些送水工用自己的双手扛起的不仅是水桶,生活的压力和责任更激励着他们挺直腰板,无怨无悔地扛起生活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