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晚晴
 
 
 
2009年5月1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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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手
■郝明
人间真情

  我的母亲和许多母亲一样,是平凡甚至是渺小的。她是从文革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家里有5个兄弟姐妹。以前家里条件不怎么好,母亲可以说是劳累了一生,吃了一生的苦。如今,母亲的头发已花白,皱纹密布,手上长满了茧且有深深的裂痕。

  母亲的手托起过三个孩子,我、我的弟弟及我的孩子。母亲极喜欢我的孩子,孩子长得十分秀气,最喜欢在大家面前表现自己,而赚取大堆的零食。

  母亲最喜欢摸孩子的脸,母亲说那似苹果般的脸蛋摸着极舒服。但每次,孩子都叫喊着躲开了:奶奶的手长刺了!母亲只好无奈地把手缩回去,放进兜里,再不拿出来。

  母亲的手十分有力,双手能一气抓起一百多斤重的东西,却无力托起我的弟弟,尽管那时我的弟弟不足百斤。我的弟弟长得可以说很漂亮,人见人爱。母亲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其喜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对我的爱。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而且那次的失望对母亲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弟弟在十岁那年不幸触电身亡。母亲全线崩溃了,出事那天,母亲哭得死去活来。那时才30多岁的母亲一夜间显得苍老了30多岁。从此以后,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和爱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从小体弱多病,让母亲伤了不少心,可让母亲感到荣耀的是,我在全镇的成绩一直是数一数二的,在小学时还曾一度被评为市级“三好学生”,中考时又以全镇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高中。

  母亲怕我走不出农村,因为她知道农人的辛劳。母亲常说:“孩子,你身体差,要是走不出农村,挑呀驮的,该怎么受得了啊!”直到我到城里上了班,母亲的心才放下,笑脸也明显多了。

  上班后,我一放假就回去看看父母。母亲总是放下所有的农活为我做最好吃的饭菜。看到母亲那忙碌的双手,我的心里一阵阵痛楚。

  我有孩子后,就把母亲接来帮忙照看孩子。母亲总是抢着做这做那,用她勤劳的手,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序,甚至把整个单元楼道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的小孩上幼儿园后,母亲就学织毛衣。其实,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织毛衣了,我和妻子、孩子都有买的毛衣。可母亲不听,说织的毛衣暖和,并为她的孙子织了好几件毛衣毛裤。

  每当我遇到困难挫折的时候,一想到远方的母亲,我立刻坚强起来。是啊,母亲一生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吃了那么多苦,我遇到的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母亲织的毛衣,我每年都要穿上几回。多年来,毛衣已经洗得褪色了我也没有扔掉。每每穿上它,我的心中就一股温暖,一份感恩。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报答母亲,母亲如此年纪仍在辛劳,这让我无颜以对。这时,我想起一首古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你是儿子心中的一曲圣歌,你的双手托起了儿子心中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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