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心灵驿站
 
 
 
2009年7月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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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崔德征
内心深处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每当听到这首歌,眼泪总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来。虽说母亲离开我已19个年头,可她的音容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母亲出生贫苦家庭,从小就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习惯。她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人,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我家地处豫东平原,是典型的贫困地区。那时实行工分制,我家只有母亲一个劳力,分的粮食根本就不够来年吃的。为让我们姐弟吃饱,母亲经常到地里挖野菜,采摘树叶蒸吃。

  在我记忆里,我自幼身体素质差,时常生病。那是村里没有卫生所,小病要到公社卫生院看,大病就要到县城治疗。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深夜得了急性肾炎,母亲二话没说叫上我堂兄拉上我就去20多公里的淮阳县人民医院。虽说我们县城也有医院,但相比之下,当时淮阳县的医疗条件要好一些,在我们附近县也比较有名气。母亲之所以选择较远的淮阳,无非是自己多吃点苦,以治好我的病。可到达淮阳时,离天亮还早着呢,那时医护人员还没有上班。于是,母亲敲敲这个屋又敲敲那个屋,苦苦哀求,硬是把医生一个个“搅”了起来。挂号,看病,拿药,母亲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直到给我输上液,母亲才安稳下来,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我出院后,按照医生的吩咐,让我忌一百天的盐,哪怕是带一点咸味的食物也不能吃。于是,母亲给我单独准备了一套碗筷,并且想法设法给我改善生活,为我增加营养。可以想像,一百天不吃盐那是啥概念呀?那时,我的身体很虚弱,母亲下地干活时,都是把我背到地头树下玩(当时我已7岁了),有时我还闹着骑在母亲的脖子上。虽说母亲身体也很单薄,但总会满足我的愿望。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很对不起母亲,时常有一种愧疚感。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做饭都是烧干柴和树叶。每到树开始落叶时,哪怕有一丁点时间,母亲都会拿起扫帚去扫树叶。开始树叶落得很少,过了霜降树叶才大面积往下落,不过那时扫树叶的人也多起来。为保证冬季有柴烧,母亲每天总比别人起得早,往往是母亲扫好树叶,把饭做好,我们才起床。

  为了这个家,母亲操劳过度很早就落下了病根。就在我参加工作不久,母亲离开了我们。虽说没给我们留下丰富的物质财富,但她让我们学会怎样做人,学会怎样生活。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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