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个傍晚,厨房里毫无动静。突然,老伴一身光彩地从房间里出来,拉住我便走:“今晚不做饭了,咱们吃火锅去!”于是,我们一家直奔附近的火锅店。
到了火锅店,哇!楼上楼下,座无虚席。我们东张西望,寻找着位置。这时,饭店里的一位姑娘飘然而至,这位姑娘大眼睛,双眼皮,高挑身材,走起路来轻盈多姿,一身洁白的工作服,不宽不窄;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不大不小;一顶天蓝色的工作帽,美中带俏。
姑娘嫣然一笑,说:“先生,找座位吗?请到这边。”我们跟着她到了大厅一角,姑娘招呼人抬来一张桌子,安置好了我们,又去忙别的啦。
座满开锅,一阵刀叉筷勺的交响乐奏过之后,轮到主食了。这店里最有名的要数拉面了,不少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一张桌子上放着面料,那位姑娘站在桌前,向顾客点头致意:“你们爱吃什么?宽的窄的,方的圆的,粗的细的,尽管报,我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
大厅里一片哗然,一个小伙子站起来说:“我爱吃方的!”看来,他是想难为一下姑娘。只见姑娘轻伸纤指,取出面料,左右摆动,上下翻飞,如银蛇腾舞,白练绕身,然后飘到桌前,放进锅里。少顷,一锅细而方、白而香的面条煮熟了。大厅里一片掌声。一位姑娘高声喊:“我爱吃细的!”话音刚落,姑娘迅疾隐没于白光之中,如旋风飞转。人们还没有看清楚,已是细面在锅,根根如银丝,有条不紊。
一会儿,老板过来了,他眉飞色舞地说:“大家见笑了,姑娘初学艺时,笨得出奇,差点被解雇。她痛哭流涕,决心学拉面,几年来,学得一手绝活,配方、调料,更是别出心裁……”老板一番话,引来一片掌声。忽然,我心血来潮,便唤来姑娘,问她成功背后的感受。姑娘只说了一句:“成功的背后是眼泪,我是哭出来的!”然后,这位姑娘飘然而去。
走出饭店,我的眼前白雾蒙蒙,感慨万千。韩愈先生曾说,业精于勤荒于嬉,形成于思毁于随。看来,此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