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红尘情爱/连载
 
 
 
2011年3月25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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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一辆老爷车
■付春

  婚姻是一辆行驶在公路上的“老爷车”,刚走进围城时就像刚出厂的一辆新车……

  有的人每次出车回来,都注意保养,并且是在行驶的路途中也忘不了时刻检修,因此,跑了几年以后,车上的零件都磨合好了,无论跑长途还是短运输,对车都很放心。还有一种情况,那是把车刚开进家门前两年,怎么看都顺眼,怎么看怎么新鲜,时不时地多看它几眼,多擦拭几次,保养还算跟得上的。由于路途不都是那么平坦或者使用不当,那车难免有出现小故障的时候,他就本着“小车不倒只管开”的原则,无视小的故障,最终酿成大祸,十多年后,车辆报废,还差点葬送了主人的性命。

  我的意思很好明白,就是一对夫妻,刚结婚那阵子,你好我好,在新婚庆典时,就在携手走上红地毯的一刹那,当着众亲友的面,那海誓山盟无不让人感动。可是,10年、20年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早在20年前,我在读高中时,就有那么一对同学,郎才女貌,双双考上同一所大学,他们几乎是以夫妻的名义到大学报到的,他们的婚姻可算基础牢固。自从参加工作以后,那男同学由于聪明灵巧,很快被领导相中提拔,仕途一路畅顺,很快得到一个重要岗位,他的妻子工厂效益不是太好。我们同学们见面时都说她,何不做一个全职太太?她说,不想靠沾别人的光过日子。他工作繁忙、应酬颇多,很少回家吃饭,到家看到整天工作忙碌回家的妻子,没有了以前的卿卿我我,他们的婚姻提前步入了更年期。丈夫跟妻子摊牌了,这几年交流少了,他有了年轻的心上人,打算把房产和一些存款给妻子,孩子上学的一切费用由他来支付。他们平静地离婚了。当我们后来见着她时,本想安慰她几句。她却强装欢颜,说目前很好,幸亏没有丢下工作,否则凭她的个性,是宁可饿死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的。有次几个同学小聚,她跟我们说:“我们婚姻的解体原因有两个,一是我们过早地享受到了爱情的滋味,今天的结局是自己太要强,对他关心太少。许多应酬是需要我一块出场的,可是我都因为工作忙而没有陪他去,使他很尴尬。还有就是在一块交流的机会少了,没有很好地照顾好他。”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还好,现在有人照顾他了,我也放心了,也解脱了。”

  由此看来,再美满的婚姻也需要用心去经营。就像人得了一场病,治愈的方法是三分治七分养。就像一辆老爷车一样,再好的车辆也需要经常去保养,去维修,才会顺畅。

  还有一对朋友,他们也是大学同学,他是班里的美男子,是众多女生追求的众矢之的。她很优秀,不仅相貌漂亮,而且综合素质较强,这一点在参加工作后很快体现出来了。因此,在众多追求者中,他选择了她。

  当她第一次把他领回家见父母时,做了大半辈子革命工作的父母并没有同意,原因不是他来自偏僻落后的农村,而是,他们发现他只有华丽的外表,内心很虚荣,不是女儿终身可依托的那种人。毕业后,她在没有经过父母同意的情况下,依然去农村参加了按当地风俗举办的婚礼。后来,她的父母也不得不认同他们的婚姻,并开始尝试着接纳他。

  他们大学毕业后,由于她的聪明才智及突出才华,很快被调往父母所在城市,担任重要领导职务。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科员。她日理万机,每天都很疲惫。他因为在家闲得无聊,就一心扑在麻将桌上。妻子忙于应酬,不在家吃饭是经常的事情,岳父母心里想,女儿忙,不能全心全意服侍自己的丈夫,他们就把他叫到自己家,为他调剂伙食。习以为常,他慢慢成了他们家饭桌上的座上客。

  父母对他好,但他们夫妻之间的交流已经很少。她太好强,太优秀。他太平庸,他为自己妻贵夫荣,什么事情都是妻子一个电话把事情办好,什么事情都是妻子一声“我来安排”,就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根本用不了他操心费力。习惯了,他什么也不管,习惯了,家里家外都是她的事情。

  他每天觉得很无聊,她整天忙碌,好像世上就她自己一个人在忙。他习惯了她对他发号施令,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平等。他们每天生活得都很累。他想解脱,她不肯。因为像她这样官职的人,会视自己的政治生命高于一切,对于她今天的地位,是不能出现半点花边新闻的。因此,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婚姻。

  婚姻就像穿在脚上的鞋子,是否满意,只有自己知道。他说,他想离婚,找个平庸的人过一生。她说,后悔当初没听父母的劝告,他确实只有华丽的外表,太平庸,平庸得简直是个窝囊废!至于他们的婚姻能否坚持多久,谁心里也没数。有一次,她说,退下来就好了。她是安心做个家庭主妇还是不再为名声所累走出围城?这只有等时间来验证她说的那句话了。

  一辆老爷车的寿命有多长?没有统一的标准,因为有人注重维修和保养,而有人不注重。婚姻也是这样,有人时时呵护,注重经营,他们的婚姻就比较稳定,寿命就相对持久。总之,无论如何,人生婚姻之路都是坎坷不平的,就像电视连续剧《金婚》里面的佟志和文丽也是分分合合那么多年,最后还是很幸福地在一起了,其实,能做到这个样,已经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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