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农民歌手朱子文,正以无比纯正的声音,用心唱着《一剪梅》:“雪花飘飘北风萧萧,一剪寒梅傲立雪中……”不知为何,这歌由他来唱,让人感到尤为合适。
一个生长在穷乡僻壤的农民,难免要天天手握铁锹、锄头,清理牛粪,挥汗田间。这无疑是世间比较艰难的生存方式,即使不是终日苦闷,至少也是浑然度日。然而,一天到晚,朱子文却干到哪里唱到哪里。这,能不引来乡邻不屑的目光?招来周围讥讽的笑声?只是“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不屑也好,讥笑也罢,丝毫不能影响他劳苦之中引吭放歌。
也许,劳苦之中,随便哼哼唱唱,只要可以解除心中的烦闷,消除生活的枯燥,就不失为一种聪明的做法。可他偏不满足于此,不仅要唱,而且还要唱出档次,唱出境界。农舍辟出一个窄长空间,就是练歌房,低档的手机录了含混不清的伴音,就是配乐队。如此因陋就简,一练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啊,想想看,若对唱歌没有真心实意的爱,若没有一颗矢志不移的心,一支寒梅怎能一直“就在最冷枝头开放”。
也许,“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只是一句俗话。进入不惑之年的朱子文,因其音像被传网上而一夜走红。连中央电视台的“春晚”也有了他的影音。这绝不是偶然的“时来运转”,而是二十年来精益求精终于达到了炉火纯青,二十年的磨砺终于散发出埋藏不住的光辉。“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光芒照耀你我”。
听着朱子文唱《一剪梅》,听着听着,不觉感叹,那歌中所唱的一剪梅,不就是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