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连载
 
 
 
2012年6月1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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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十七岁的你
■贾振宇

  听着周杰伦的歌,总想起一些人,一些事。那些干净的旋律让我心中安然,想在另一个地方,你是不是也在静静地聆听我的忧郁,然后轻轻眯起眼睛,回忆曾经的过往?

  岁月在墙上斑驳看见小时候。

  ——《东风破》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你转学来到我们班,站在座位上低着头,头发短短的,硬硬的。我和你说话,你就抬起头笑了,于是我看见你的眼睛,很黑很亮,嘴角牵起来有一个小酒窝,露出两颗小虎牙,像是没有打磨过的贝壳。

  我是个孤僻的孩子,却在那一天一脸灿烂地向你伸出了手。许多简单而又孩子气的对白我已无从记起,只剩下那些阳光在我心里大把大把地明亮着。多少年后的今天,那片笑声依然在我的梦境里。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一路向北》

  渐渐地,我们潇洒地甩开红领巾,对着小学的大门打了个响指后转身离开。

  那七年的时光啊。

  七年级的时候我们分在了一个班。我记得当时我看着分班表笑了很久。那一年差不多是我过往生命中最明亮的日子,好像全世界的阳光洒在全世界的水面上。我们在那个懵懂的季节里结识了很多懵懂的少年,我们上课一起偷吃零食,一起疯狂地追逐游戏,一起缓缓骑着车子回家……

  但那一年,我们在青春刚刚拉开帷幕的时候迷茫了。我没有梦想,找不到方向,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毫无表情地行走。而你开始醉心于游戏,渴望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寻找真实。

  终于,我在年级红榜上再找不到你的名字。你转了学。那一天,我推着车子回家,踢着小石子,轻轻地哼着:

  我怎么能放弃,

  我留着陪你,

  强忍着泪滴,

  有些事真的来不及,回不去……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

  ——《回到过去》

  2011年的夏天,在天空最清澈的七月,我来到现在的高中,那种陌生感让我想起漂泊。

  我每天都在怀念。在窗外有云飘过的时候,在提起钢笔写字的时候,在看见某人的笑容似曾相识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我像是跌进梦境,无数的花儿纷纷落下,绽放的是我熟悉的容颜。

  我怀念那个笑容灿烂眼神明亮的你。

  我怀念那个和我说话时一脸认真的你。

  我怀念那个骑着车子轻轻眯起眼睛的你。

  我怀念那个有时候很难过不知所措的你。

  我怀念那个让我快乐开心和忧愁落寞的你。

  我怀念一切的你和你的一切。

  我渴望在下一个路口,依然与你相遇。

  昨天在QQ上看到你呼唤我,我无声笑了。

  我想起你的生日。你快十七岁了,这是我们最后可以理直气壮孩子气的时光。而在你生日的那一天,或许我依旧要在别处漂泊,无法像童话里的英雄一样出现在你面前。只好把这些散乱的文字和零碎的记忆送给你,当做我们相识近十年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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