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2年10月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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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鼠争食的记忆
■王新扩

  今年,咱农村秋收的天气和收成出奇的好。这好呀,都写到农民那黝黑的笑盈盈的脸庞上去了! 

  晴朗的天空下,金灿灿的,沉甸甸的,足有一尺来长的玉米棒子晒满了田间地头,堆满了农家小院。处处呈现着喜人的丰收景象。

  秋收临尾,放秋忙假的孩子们开始在田野里疯玩起来。他们有的捉蚂蚱,有的烧毛豆,有的挖鼠穴……

  时下,在秋收后的田地里挖田鼠穴已成了孩子们的游戏。搁生产队那会儿,这都是大人们争着抢着要干的事儿。大人们挖田鼠穴,不是为了好玩,目的是与鼠争食。

  小时候,父辈们常趁放工的间隙,扛着铁锹到地里挖田鼠穴。我们这些孩子们都会兴冲冲的,跟屁虫似的随着大人看稀奇。

  每年到秋收季节,田鼠们都要在洞里囤积大量的越冬食物。而豆类又是它们的首选。

  挖田鼠穴是个费体力的活儿,有时一个壮劳力挖一个鼠穴要耗时俩钟头。可有经验的仅一袋烟工夫就能挖到田鼠的“仓库”,取出黄澄澄的豆子来。

  父亲讲过,一个鼠穴有三个洞口,分别与地下的“卧室”、“厕所”、“仓库”相连。同时地下又有多条通道,道道相通。狡猾的老龄鼠还会打几个盲洞,诱“敌”上当。

  通常,挖一个鼠穴,就能收获八到十斤的纯粮。父亲每次带着战利品回家,总要兴致勃勃地朝娘嚷道,孩他娘,赶紧把这些豆子淘干净,给孩子们煮上!

  令我记忆犹新的是一次父亲将一只烤熟的大田鼠带回家,让我们姐弟四人吃的情景。

  那次,从地里干活回来的父亲进门就喊,快来,爹给你们弄了好吃的!父亲的话音刚落,我们几个便叽叽喳喳围了上去。父亲将鼠肉一撕四份分给我们。嚼着香喷喷的田鼠肉,我一直嚷嚷着好吃。大姐见我没吃够,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我。

  在当时,那鼠肉可算是上等的美味佳肴。可现在,连家猫都不爱吃老鼠了。

  如今,人们的生活富裕了,“与鼠争食”的年代也一去不复返了。而那些生活在农田里的田鼠、蛇、野兔等动物正与人类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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