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前的筠郡认为:老妈子是伺候儿子的角色,老婆是娶来被疼的,婚后,筠郡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
针对丈夫,由老婆荣升为老妈子,呵呵,几乎是每个女人的宿命,早看到过,一女爱一男的情怀:惜他如夫,怜他如子。何况是自家男人时,在广博的爱里,夹杂些母性的成分,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然而,老妈子和老婆对一个男人支付爱的动机或许一样,支付后想要得到的结果却截然不同。老妈为儿子所做的一切,几乎不求回报。老婆在付出的时候,要的是一份对等的爱,一份有感应的爱,由此,双方能共振一下。其实,一对男女之所以能走到一起,就在于他们身上共通之处多一些。婚后,筠郡一直身先士卒挖掘机一样在挖双方的相似点,比如建议去小剧场看场话剧,记得初恋时,他们话题可是由《长恨歌》这部话剧开头的;又比如建议去旅游,钱钟书不是说过,要想和一个人结婚就先和他去旅游。可男人多半是做猪八戒状一旁呼呼大睡去了。
有些女人拒绝由老婆荣升为老妈子,这样的家庭多半战火纷飞。有些女人无奈地由老婆荣升为老妈子,息事宁人,日子凑合着过,大众都在说,成功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伟大的女性,什么女性,不过是一个老妈子!
老婆是用来被疼的,筠郡暂且放下她这一爱情哲学,她改掉下馆子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亲自下厨做饭。她也不去健身房了,但健身的习惯保留下来,晚饭后去小区跑步一圈。记得有天老公从外地出差回来,晚餐,筠郡花心思弄了大碟小碟的菜,吃完后,她习惯性地想收拾碗筷,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来收拾一下吧,自己是老婆,还不是老妈子。交待完毕,那男的也答应收拾。可待她锻炼身体回来,打开房门,餐桌上还是一片狼藉,那个气啊,她不由得像母狮子一样吼了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却无辜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上网,在成品女人群里倾吐苦水,有女人接口说,生活的最高境界就是难得糊涂,在谁做家务这件事上,她和老公有过争执,男人说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而做家务这活儿就是属主内的范畴,女人反驳,可我属于上班一族,也算主外。马上有人说,谁主外、主内,还是薪水高的那一方更有话语权吧。筠郡愈听愈烦躁。她想探讨的不是谁该做家务,那只是爱情的表皮,如何让爱情的内核持有吸引力,让双方甘愿为另一半无怨无悔地付出,而不是在指指点点的情况下让对方为爱情掏出荷包,她想找的是这方面的解答。难道非要制订些条约、规则,让男人变得自觉些?筠郡想想就泄气,不是出自本心的爱,不如不要!
最美好的爱情,是男人心疼自己的老婆,而女人体恤自己的男人,像初恋,她看到他盆子里泡的衣服,她说要帮他洗,他吃惊地说,那不是你应该做的,筠郡还清晰地记得,她给他买生日礼物,是一款名表,他在背后小声提议,买另一款,那是种一大一小的情侣款……前尘似梦,筠郡坐在电脑前托着脸,自语,我可真不想从那场梦里醒来。
(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