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记者 杜欣 文/图
一名近乎变态的50岁男子,以落单的小女孩为目标,通过哄骗手段,带至无人处趁机下手。7月22日,一名13岁的女孩被其骗进玉米地,惨遭奸杀后焚尸。7月28日,犯罪嫌疑人常某彬被淮阳警方抓获后,交待其在犯案后的27日、28日又分别性侵两名女孩,其中一名只有9岁。面对已经发生的悲剧,除了愤怒,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从这些极端的案件中,反思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只有完善的保护体系,未成年人才能免于被伤害的恐惧,类似良知泯灭和人性湮灭的人间悲剧才不会重演。
1.微博寻找13岁妹妹
7月23日,一条寻人消息出现在微博上。微博说:“在周口淮阳的朋友们,麻烦留意您身边是否有身高165cm左右,年龄13周岁,长长的乌黑头发,白皙的皮肤,身材瘦弱的女孩!”这段文字上面还配发了一张失踪女孩赵瑞的照片。照片中,赵瑞嘟着小嘴儿,很是可爱。
这条微博的发布者是赵瑞的堂姐赵女士。其实,赵瑞在微博发布当天已被害。得知这一消息后,赵女士悲痛欲绝。“开始我以为她被绑架了,就想发条微博求助。”赵女士说,赵瑞学习成绩优秀,是淮阳县城一所中学素质班的学生,开学就该上初二了。赵瑞是淮阳县临蔡镇人,放暑假后,她在临蔡镇一所中学参加补习班,学的是初二的课程。
2. 路边发现被焚尸体
就在赵女士发布寻人微博的前一天,7月22日16时许,家人见本该中午就回家吃饭的赵瑞迟迟不归,就报了警。据淮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于磊介绍,警方接到报案后,组织群众在学校周边及沿途寻找,特别是河沟、机井、废弃房舍内,一直找到当日23时许,仍不见赵瑞的踪影。其实,赵瑞补课的学校离她家也就1公里远,平时中午12时以前,她就会赶到家。而直到深夜还不见人,警方推测她可能已经出事了。
7月23日6时许,淮阳警方接到群众报案,称该县安岭镇(与临蔡镇相邻)苏庄村北地砖头路一侧有一具被焚烧的尸体。淮阳县公安局局长段业林立即带领刑侦民警赶往现场。经初步勘查,死者系女性,年龄在12~15岁之间,疑似遭到性侵害,尸体部分被焚烧。经家人辨认和警方进一步确认,死者正是失踪的赵瑞。警方判定,该案系一起性质恶劣、手段残忍的杀人抛尸案。那么,又是谁会对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下此毒手呢?
3.目标锁定50岁男子
案件发生后,淮阳县公安局及时向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进行了报告,并迅速启动命案侦破机制。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赵匡均率领技术人员立即赶到淮阳,现场指导侦破工作,从信息、技术等方面全力支持配合。淮阳县公安局在临蔡派出所迅速成立了“7·23”故意杀人案专案组。专案组在开展现场勘验、尸体检验的同时,围绕受害人及其家庭社会关系、失踪地、抛尸地,相继开展了走访调查工作。期间,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欧阳报军、市公安局局长姚天民等领导,相继带领专家到淮阳指导破案工作,并指示要尽快侦破此案,消除社会不良影响。
与此同时,淮阳县公安局安岭、临蔡、白楼派出所民警按照专案组部署,也开展了排查、张贴悬赏通告等工作。随着侦查工作的深入开展,各种线索不断汇集到专案组,办案民警不顾白日劳累,连夜开会分析筛选,不断调整侦查思路。最终锁定犯罪嫌疑人为白楼镇马庄村50岁男子常某彬。7月28日10时30分,在市公安局技侦支队的支持下,办案民警在淮阳县西关教师进修学校附近,将犯罪嫌疑人常某彬抓获。经突审,常某彬对杀害、强奸、焚烧赵瑞一案供认不讳。
7月29日上午,在淮阳警方的押解下,常某彬对在临蔡杀人、安岭抛尸等作案现场进行了一一指认。
4.花言巧语骗取童心
经审讯,办案民警得知:7月22日11时30分,犯罪嫌疑人常某彬开着一辆机动三轮车流动卖西瓜,经过临蔡镇北街附近时,路遇一名独自步行回家的女孩,顿生歹意。常某彬以下地摘西瓜,需要有人帮他看车为由,诱骗女孩随他前往,单纯的女孩信以为真。走到无人处,常某彬将女孩拖进路边玉米地欲行不轨时,遭到女孩强烈反抗,常某彬遂凶残地将女孩掐死并奸污,随后,他将尸体运回家中,再次性侵。
7月23日凌晨1时许,常某彬将尸体抛至安岭镇苏庄北地,倒上汽油点燃后,仓皇逃离。
犯罪嫌疑人指认奸杀女孩现场
从媒体广泛关注的原商丘永城市委办公室副主任李新功因犯强奸、猥亵儿童罪被执行死刑,海南省万宁市原小学校长陈在鹏、万宁市住房保障与房产管理局原工作人员冯小松因犯强奸幼女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6个月和11年6个月,到发生在今年6月的郸城县10岁女孩花花在治疗鼻炎时遭医生刘刚猥亵案,以及这起恶性性侵女孩案来看,对这些犯罪分子依法严惩,得民心,顺民意,广大群众拍手叫好。
而这一个个案件背后,是受害者及其家庭梦魇般的记忆和伴随终生的身心苦痛。这些女孩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想象和希望,对命运的美好向往,被这些人面畜生糟蹋的支离破碎。案情还在侦缉,无需更多细节的印证,已经能够想象和感知到残忍;真相,或许比想象的还要目不忍睹、耳不忍闻。
诅咒和愤怒,显然无济于事。文明发展到今天,社会上仍有一些犯罪分子利令智昏、目无法纪、漠视伦理道德、兽性发作、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地采取引诱、欺骗、威胁、恐吓等各种卑鄙手段,惨无人道地把魔爪伸向学校,性侵未成年女孩。这些厚颜无耻、伤天害理的行径,灭绝人性,法理难容,令人发指。我们应该从这些极端的案件中,反思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只有完善的保护体系,未成年人才能免于被伤害的恐惧。以最大的诚意去保护未成年人,抵御和扼住伸向未成年人的魔爪和脏手,这是社会对未来应有的责任和态度。
采访札记
6.变态魔爪屡屡伸向小女生
据介绍,常某彬被抓后,办案民警从他身上搜出了性药和麻醉药。据常某彬交待,性药是他作案前自己用的,麻醉药是准备对付不听话的女孩的。
7月31日,在淮阳县公安局看守所内,记者随办案民警见到了关押在这里的常某彬。隔着铁窗,眼前戴着手铐的猥琐男子看上去一脸麻木。据常某彬供述,其老婆、孩子都在外打工,10多年没回来过,家中就他一人。他喜欢在小学和中学门口等候单独上学或放学的小女孩,偶尔也会在路上巡守小女孩,然后连哄带骗将她们带至偏僻的地方。选择小女孩,是因为小女孩容易骗,而且小女孩胆小,好对付,在威胁之后,一般不会乱说,不会去报案。
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者。目前,犯罪嫌疑人常某彬已被淮阳警方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破中,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文中涉案人均为化名)
5.杀人后又连犯两案,女孩最小的才9岁
是镇定自若,还是心理变态?是麻木不仁,还是禽兽之心?在杀人焚尸后,色胆包天的常某彬照常开着他的机动三轮车流动卖西瓜。
据办案民警介绍,常某彬归案后交待,他在杀人焚尸后的7月27日、28日,在淮阳西关利用同样的手段,要么说带女孩去地里摘西瓜,要么说让女孩帮他看一下机动三轮车,在无人处将两名落单女孩奸污。其中一名同样是补课回家的13岁女孩,另一名是在街头玩耍的小女孩,年龄只有9岁。就在7月28日上午,办案民警在淮阳西关对其实施抓捕时,常某彬正在与一名女孩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