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辈子有两件事必做:吃酒、恋爱,否则,难称男人。而男人最易动情的两件事,也是吃酒、恋爱。酒不知乱了多少男人的心,就像家乡的陈年老白干——鹿邑大曲,久而弥香。
上学时的男孩子,慑于师训校规,多是守规矩不沾酒的好孩子,而出了学校,就都疯狂成野人。我吃酒也是在脱离老师的“佛掌”之后,初喝的是鹿邑大曲,酒瓶是光肚子瓶,绿瓶盖,绿标签,酒的市价大约是两三元一瓶。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上班的地点在淮阳县水利局施工队。厂子在北关外野地里,挨着许淮小铁路,周围扎堆了许多小厂子——化肥厂、造纸厂、灯泡厂等,成群的男孩女孩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等毛孩子心里慌慌的,两眼直放光。
这些小工厂附近的路口有一家小饭店,老板和老板娘有20多岁,是附近村里人,开朗,好交友。
小饭店很简陋,两间屋棚,经营有面条、馒头、各种小菜,对着门口的酒柜摆着鹿邑大曲、淮陈酒等。
尽管厂里有食堂,但是男孩儿女孩儿们还是爱到这里买饭。我们几个毛孩子时常要一碟花生豆,要三五瓶鹿邑大曲,用牙咬开瓶盖,“咚咚”地各倒一杯,边喝边瞅姑娘们。遇到漂亮的,几双眼瞅得人家姑娘面若桃花。一杯杯曲酒下肚,在香绵甜净的享受中,哥几个惺眼迷离,醉步蹒跚散去。
于是,小饭馆被哥几个唤做“情店”,有事没事便去看“花”观“月”(皆指女孩),消磨青春时光。无论露水浸润的清晨或是星光懒散、灯火斑斓的夜晚,无论是遍地鹅黄嫩芽的春季,或是风雪狂舞的隆冬,那个热闹的“情店”都是最热闹的地方。
吃酒,是恋爱,是人生。生命如歌,难忘如歌岁月中相恋的鹿邑大曲,没有她,就没有醉人的人生。
(陈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