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生病,住在我家。
妻子同事结婚,要去贺喜,临走交给了我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给妈做饭。
任务是接下啦,但做啥饭呢?我有些犯难。不是因为我不会做饭,而是病号的饭难做。甜的、咸的,油腻的、清淡的……常言说众口难调,其实一个病人的口味也不亚于众人。
到了中午。
“妈,想吃啥饭?”
“唉,吃啥饭呢,啥都中,下面条吧。”
“我和面去。”
“别擀了,买把面条就中。”
我知道妻子都是给她擀面条吃,她不爱吃买的面条,铁腥味儿。
我学会擀面条,已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真传。记得那时还上初中,上午放学,看到母亲做面条,也想学学,艺不压身嘛!在母亲的指导下,第一次擀了面条,完成了我的“处女作”。
现在吃手擀面的次数少了,嫌麻烦,不如买点省事儿。今天和面时,就遇到了“三光”(面光、盆光、手光)中的面光问题。这种面太筋道了,越揉越不光,没办法,只好等等,饧一会儿。面团在擀面杖下,翻过来倒过去,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薄,并且没有一丁点儿褶皱。切成的面条,既没有太宽的,又没有很窄的。
好,滴几滴香油,面条出锅了。我先给岳母盛了一碗不稀不稠的面条端过去。我看了看她的表情,还算满意。
“再盛点吧?”
“不喝了。”
只要满意就行,别说一碗,哪怕半碗,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就算成功了。
一碗手擀面,多少也算是尽一份孝心吧!
(王在亮 太康县清集镇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