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腊八节,都会发现村里张二爷神色异常,先闷后乐,闷含泪,乐更泪花闪。二爷先后流泪,皆有缘由。他的泪,是激动的幸福之泪。
几天前,在市里上班的孙子孙媳就打电话,说是今年腊八节就不要熬粥了,费劲麻烦,他们买些现成的八宝粥带回来,倒锅里一加热就能食用,多方便啊!二爷说,咱村超市里也有,要是工作忙就不要回来了。重孙子在一旁抢过电话:“老太爷好!我回去听您讲故事哩!”他听出来是重孙子的声音,心里高兴透了,说:“好!好!太爷给你讲。”
回话间,往事涌上二爷心头——
新中国成立前发黄水,人们走投无路。那时穷人多,为了活命,二爷夫妇领着俩七八岁的孩子逃到南乡要饭,受尽痛苦。那年腊月初八,二爷一家穿着灯笼烂裤,顶风冒雪沿村乞讨,冻得筛糠似的颤抖。当走到一富户大门口时,院里飘出香喷喷的米粥味儿,好话说尽才要了大半碗腊八粥,给俩孩子分开喝。饿得皮包骨头露青筋的儿子呼噜噜几口,碗就见底了,又伸舌头舔碗,并细细舔手指头。离开时,忽然从院里蹿出一条黑恶狗咬妻一口,妻腿上血直流,痛得哭叫,孩子惊吓得搂住妈哭喊。户主不但不问,反而“吱扭”一声把大门关死了。二爷扯着孩子搀扶着妻,好不容易找到一户看病先生家。先生仁心,见状同情,忙擦伤口,上药止血,并叫家人端出米粥和热馍让二爷一家吃。临走,先生又给了两包治伤的药。至今老太太腿上还有疤痕呢!
新中国成立后,年年过腊八节,腊八粥越喝越香甜。现今,村里有超市,八宝粥、莲子粥、银耳粥,甜的咸的一应俱全,风味独特,老少皆宜,粥里有各种各样的豆,营养丰富。现在富了,钱袋鼓了,不少人到超市买粥过腊八节,多方便啊!
“好日子是党给的,党为咱谋幸福,党的大恩大德永世不能忘!”二爷把这话说给全家老幼听,“咱要懂得感恩啊!党的十八大报告说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生活会一天比一天幸福美好。咱要听党的话,跟党走,下大劲干吧!”
(张宜举 淮阳县曹河乡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