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记者 朱保彰 李伟 朱海龙 文/图
镜头一
“领衔”的玉米
6月5日一大早,东方天际的红晕还在弥漫,在沈丘县白集镇新庄村的田间地头,机器的轰鸣声已响成一片,几十台玉米播种机在田间穿梭。潮湿的土地被犁铧翻过后露出黑褐色的松土,一粒粒金黄色的玉米种均匀地在地里安下了家。
“芒种忙,三两场。白天忙着去打场,早晚忙着种秋粮。晚种一宿,秸矮二指;晚种一天,秸矮粒扁。”蹲在地头、抽着烟卷的王方祥老人,看着刚播种完的玉米地给记者数落着秋庄稼的农谚。王方祥说,过去用牲口打场、割麦垛垛,从农历五月端午开始打场,一直到农历六月初一才打完,算起来要一个月时间。种玉米呢,人手一把铁锹,刨一个窑窝,丢进两粒玉米种,然后再盖上一层松土。两个成年劳力一天种不完二亩地,还累得人都散了架。现在十亩八亩玉米地,用播种机俩小时就种完了。如今种玉米真是省时、省力还省事,老把式都“下岗”了,机械播种不仅均匀而且深浅也合理。
王方祥老人:现在下种,在中秋节前,肯定把棒子都掰完了。依现在的墒情,只要不出现自然灾害,每亩地保守说产1000多斤玉米没问题。在播种时,复合肥随种子一起都下地了,玉米出苗后打一遍除草剂就不用管了。收割时,玉米收割机把玉米秸粉碎后直接留到地里,接下来就等犁地种麦子了。
王方祥老人家12亩地都种了夏玉米,按现在的玉米市场价,这12亩玉米收入个15000元是没啥问题。据介绍,他们这一带的农户90%都种植玉米,夏玉米是秋粮的“领衔”品种。
随着农人的抢种,金黄色的麦浪渐渐退潮。此时,麦香的味道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扑鼻而来的泥土芬芳。连日来,记者穿行在麦收过后裸露出来的田埂上,深刻地感受到,农业文明经历了一个从传统农具到现代农业机械的大进步,我市农民告别了靠摇耧撒种“冷农具”为主要劳动手段的时代,夏种步入了以机械动力为特征的“电热农具”新时代。当玉米、大豆、芝麻等到农作物播种入土并为来年麦播做下铺垫的时候,土地的又一个轮回也就拉开了序幕。
镜头二
“当家”的大豆
6月6日下午,经过阳光的照射与微风的吹拂,收割过的麦田的地表已经泛白,一些农民开始用播种机耩大豆。
在沈丘县卞路口乡朱楼村北地的田埂间,不少村民用机动三轮车拉着大豆种子等待着播种机到自家责任田里播种。村民边抽烟边闲唠嗑,谈笑风生,根本找不到“抢种”的焦急,呈现的是悠闲和淡定。
记者走近正在作业的大豆播种机,只见在耧铧出土的一瞬间,明晃晃的耧铧闪着耀眼的亮光。在播种时,机播手会根据村民的要求改成“二垄靠”或“单垄”,金灿灿的豆种均匀地撒播在潮湿的土壤里。
正在播种的农机手霍建华:按说现在播种大豆是有些早,到夏至耩才正好。以前我们耩豆子与玉米间隔一二十天。因为大豆的生长期在110天左右,赶在10月1日前收割。这一带是黏土,最适合种植大豆,有80%的地块都是种大豆。这里的大豆高产,亩均产量在200公斤左右,按现在的市场价每公斤5.4元计算,每亩大豆能收入1000多元,比种玉米省事,而且麦播时耕地也相对会更平坦一些。
镜头三
晚播的芝麻
“小磨不知梦深处,香名美誉贡王侯。”从这首七律诗《芝麻》中,我们能看出古时候人们对芝麻的珍爱。
夏芝麻作为一种早秋作物,生长期较短,只有80~100天的时间,所以播种比较晚,产量也较低,但它是一种经济价值较高的农作物,一直深受农民的喜爱,在我市种植也很普遍。
烈日当头,当日午间的高温已飙升至37℃。
在沈丘县卞路口乡孙寨村的高岗地里,68岁的胡子文老汉头戴一顶草帽,正在弓着腰一锄头一锄头地将麦茬除掉。此时此刻,让人真切地感受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艰辛。记者与胡子文老汉攀谈,才知道他正在腾茬准备种芝麻。
胡子文老汉:一般芝麻种植的时间在过了夏至以后,现在着手腾地是为了到时候只要一下雨就能撒芝麻种了。我家有种芝麻的传统,每年都要种上四五亩的芝麻。芝麻产量较低,好的年景一亩芝麻也就一二百斤的产量。种植芝麻一是要勤快,二是要精心料理。芝麻怕淹,要选择地势高的地块;芝麻根系浅,种子又很小,播种时主要靠人工撒播,目前还没有播种的机械。芝麻腾地早,而且种过芝麻的地,非常适宜种麦子。芝麻饼作为一种稀少的肥料,最能提高土壤的肥力。芝麻地来年种上小麦,收获时亩产能达500公斤以上。
丝丝缕缕的青烟从胡子文爬满皱纹的脸上爬过,记者从他自信的眼神中,看到了老人对来年小麦丰产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