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上午,我的手机响起。“喂!发占叔,我是大为,张宜举的儿子,我爸昨天去世了”。“什么,不可能吧!我不相信,昨天上午我俩还通电话呢!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这是真的吗?”“真的,晚上九点多,正看电视哩,脑部突发疾病,晕倒后不省人事,来不及抢救就去世了”。对话中,我已为失去了这位好老师而泣不成声。
张老师不幸去世的噩耗,让我顿感失落。我虽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现实毕竟是残酷无情的。他匆匆离去,给我留下了太多的思念,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有很多题材的文章还没来得及探讨,真叫人遗憾啊!
张宜举老师与世长辞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殡葬那天,我从二百多里外的扶沟,驱车赶到淮阳曹河。来到张老师家,心情悲痛万分,吊唁之后,感情的潮水激起了我的万般思念之情,脑海中忆起他的往事,眼前闪现着他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哽咽,喉咙像塞住了一样,禁不住潸然泪下。
张宜举享年74岁。我和他结识近20个年头了,很多见面的机会是在去报社送稿时,或是在通讯员表彰大会上。他几十年笔耕不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通讯员。全市的通讯员、报社的编辑,无不熟知他。因他的家离周口日报社有30多里的路程,我印象中,他经常骑一辆半旧自行车,拿着几十篇“大作”送到报社各个版面的编辑室。他总是很谦虚地让编辑当面改稿,面对面得到指正。由于他的稿子体裁面广,内容丰富,通讯、消息、短评、小说、诗歌、散文兼有,稿子的采用率很高,几乎每天的报纸都有他的文章,有时一期能登出两三篇。他发表的稿件篇数年年在全市通讯员中名列前茅。一年一度的新闻报道表彰先进大会上,总少不了请他发言,介绍经验。他爱岗敬业,终生奉献新闻事业的精神令人敬佩,成为众多通讯员心中的楷模和偶像。送稿期间,我俩多次相见,互相交谈,共同勉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兄弟。
张宜举老师给我的深刻印象是他坦诚、朴实,敢于讲真话,说实话,对事情是非曲直的观点不背不藏,褒贬直言不讳,以诚待人。
我和张宜举老师相隔二百多里,平时很少有机会见面,大多是通过电话联系,几乎每天要有一个电话。我们之间谈得最多的话题是怎样写稿子,交流不同题材文章的写法。因我每天去单位上班,比他看电脑方便,一旦见到有他的文章发表,就第一时间打电话向他报喜。如果没有稿子见报,他也会像例行公事一样打来电话询问,探讨得失的原因,相互鼓励写出更多更好的稿子。
我对张宜举尊称师兄,除了他年长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许多文章题材新、角度新。他的消息写得有时效性、针对性和指导性。散文写得形散而神不散,读后耐人寻味,似美味佳肴。人物通讯写得情节波澜起伏,人物内心世界刻画得淋漓尽致,教育人、感染人、激励人。小评论则论述精辟,寓意深刻,论点明确,论据充分,言简意赅。小说构思新颖,环境描写细腻,人物内心境界高尚,情景交融,给人以教育和启迪。诗歌则内涵丰富、深邃,读起来朗朗上口,似美酒绵绵入口,意味深长。其中有不少文章引用古代典故、名人词句,使文章增色添彩。这足见他博览古今,古为今用,非同一般。
我曾多次对他说:“张老师,您这些年发表了这么多文章,可以归纳整理,结集出版。”他满怀信心地说:“我觉得好的文章有400多篇,也都留有文稿或发表过的样报样刊,也想实现这一愿望。”但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在世时的夙愿。
张老师走得太匆忙了,他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文章要写,还有他绘制的大业还未能实现。然而,这些美好意愿瞬间成了泡影,只能作为永远的遗憾了。他的逝世是全市新闻界的损失,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好通讯员、好老师、好兄长。
张老师,您的高风亮节、优良品德,我永远记在心里,向您学习!
张老师,我的良师。
张老师,我的益友。
我永远地怀念您。
愿张老师一路走好,愿您在九泉之下安息!
■梁发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