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4年11月2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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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秋的怀念(外四章)
■王猛仁

  散文诗

  只听见一阵沙的响声,秋,就迈着碎步来了。

  荒漠的原野,只剩下一棵孤独的树和树上一片孤独的叶,孤独得发不出半点声响。 

  遵照你的诺言,我走了一整夜的路,眼前仍是那条熟悉的古巷,依稀可见青苔,还留给我一个陌生的背影。 

  既然留不住秋的黄昏,只好让没有结局的秘密沉入心底,并且细细打捞,在断断续续的日子里。 

  沿古巷仰望黎明,成群结队的心事飘絮般乱舞。隔着枯叶一样的岁月,听那远去的雷声,然后,面对自己流泪。 

  秋风唱着古老的歌从身边飞速掠过,一个无法诉说的秋天在遥远的地方沉默。 

  

  夜的伤痕 

  曾经多少次,一个人徘徊在夜的街头,去追寻往日的心灵胜景。任风随意地吹,任泪肆意地流,幽幽的灯光下,似乎能听到呼吸的节奏。 

  昨夜残留的脚印,被今夜的雪覆盖了。天晴的日子,总惦记着那个隆冬时节。不是你远行了,而是思念的泪水,打湿了双眼。 

  你默默地离开,夕阳惨淡地落下。 

  我们就在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光里送别。没有风雨缠绵,只有凉风呼呼地吹着。 

  寒夜被我拒之门外。没头没脑的寂寞撩拨着忽明忽暗的记忆。 

  往事悄悄地躲在烛光的暗影里作休眠状。 

  心的潮水在一次次暴涨。猛地回首,不见了你的踪影,但那声音,又自远方隐隐传来。 

  心,掠过晨曦 

  那天,你似乎真的要走,任凭挽留的泪水,在我脸上尽情流淌。望着你渐渐消逝的背影,有一首歌,在心中被反复吟唱。 

  每天,等你在一缕晨曦中,等你在一抹余晖下,等你在寂静的夜晚,唱同一首歌。 

  忘不了,雨季盛开的太阳,猩红,猩红。 

  你与我,怅然若失的感觉,如云朵般,驱散不开。 

  夕阳遁去。在我怆然的风景里,你也远走他乡,留下一幅不完整的水墨画,让我苦思冥想。 

  从此,你悄无声息。只有一幅残破的风景沦落为寂静。我站在月光的尽头,一边冷落,一边迷蒙。 

  

  推开窗:梦已醒来 

  夜半,你那挥别的手,在我的记忆深处成为永恒。 

  每个失眠的日子,总有雨滴从思念中默默渗出。 

  我等待着,从黄昏的梦中醒来。咀嚼着,品味着,畅想着,两行看似深奥的诗句。 

  我捧着一串洁白无瑕的话题,在雨中徘徊,等待一个晶莹透明的时刻,把对一段美丽的回忆写入我的诗集。 

  凌晨,我翻开那个遥远的夏日,在内心反复涂摹,常常对着它沉思。 

  如今,已是秋风萧萧之时,我会一幕一幕珍藏好那个消逝的夏日,无须伸手,就能触摸到枙子花盛开的季节。 

  这些日子,眼睛里流淌出来的信息,谁也不必译出。我们终究将被雕塑,雕塑成一枚金质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空。 

  

  有风的日子 

  风已无法将你挽留。 

  当一片花飘出视野,开在游子行吟的泽畔,开在伊人微茫的叹息中,仿佛冬之序曲,穿过长长的雨季,悠悠而来。 

  我以柔弱的目光轻抚童年的梦。就像我把自己的手轻轻举起,让阵阵山风,还有滴滴晨露随花瓣滑落。山,早已潮湿。 

  一枝绽放的花,穿越冬天的极限,从你深深的脚印里,破土而出,并且噙着喜悦的泪滴。 

  在那绿色丛林的边缘,我站立好久,为了倾听夜的钟声,我在痴情地等待。 

  纷纷扬扬的愁绪,如一枚清新的执着,雕塑一个个闪光的形象,在这个沉思的季节飘然。 

  从此,一种洁光,开始明亮着一首诗的意境。

  也许有意,我把它凝成彩翅,向着北方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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