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那持续不断的狗叫声,划破了夜的清静,也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此时,我的思维,回到了与狗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在我没有出嫁之前,我家先后养了两条狗,一条是黄狗,一条是黑狗。
从我记事时,家里就有一条大黄狗,大黄狗很大,我们喊它“阿黄”。阿黄肥油油的,浑身金灿灿的黄,像绸缎一样光滑、油亮。我端着饭碗吃饭时,它的两条后腿卧下,两条前腿立着,蹲下坚起耳朵,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吃饭,看着我,还看我,我就用筷子夹起一撮面条往空中一甩,不等面条落地,它就张开嘴接着了。吃了面条它还蹲在我面前,等到我不想吃时,就把面条倒在狗盆里,它就很快地跑去吃。
阿黄吃饱后,就前后左右地跟着我,成为我的小伙伴,充当了我的保护神。它用舌头舔我的手,舔我的脸,湿湿的,软软的,很是舒服。我们在一起玩,阿黄跟在我的身面,我赶着一群羊,把羊群放在湖边的草地上,玩累了,阿黄趴下,我躺下,我把头放在它的脖子上,它把脸放在前腿上,我把脸放在它的脸上。就这样,我们脸贴着脸睡着。
阿黄慢慢地老去,一天,母亲说,阿黄老了,看样子快不行了。母亲对它特别照顾为它擀肉丝面,渐渐地它连肉丝面也吃不下去了,留下最后一滴泪去了。
有人建议,狗皮做皮袄,狗肉吃了。狗肉是很好吃的,有一俗语:“地上的走兽,香不过狗肉。”狗肉大补,老狗还能治疗哮喘。母亲说,不能吃,它是我们家的功臣,把它安葬了吧。
老黄狗去了,我们家人为它悲伤之后,又添了一条小黑狗。在养狗方面,我不得不佩服我父亲的眼光,要么是纯黄色,要么是纯黑色。不带一点杂色,那颜色黄得正,黑得纯。
小狗“阿黑”,黑呼呼的,肥嘟嘟的,可爱极了,我抱着它玩,抱着它睡。在我们的玩耍中,阿黑渐渐大了,我也进了校门,它也要跟着我去上学。我说,回去。它看着我,站着不动,我走了,回头看看,他仍然跟着我。我一面拿起一块砖头块朝它投去,一面说,回家。这一下它该走了吧。当我坐在教室,一伸腿,在桌子底下趴着呢。
在一个冬天的早上,我去上早自习,它跟着我,我把它赶回去了。我慢慢地走着黑路,突然身后有一个身影,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我家那条黑狗,直扑上去,咬着黑影不放,黑影疼得哟哟直叫。“咋有个狗出来咬人呢。”那人说着话,一溜烟地就跑得无影无踪。
此时,我搂抱着阿黑的脖子亲了又亲,受到了我的奖励,阿黑像个孩子似的,紧紧地贴着我的脸,任由我抚摸。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