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婆家后,妻子就一直被人唤作贾耿氏,这是老一辈人的叫法,而且也按这个名字上了户口,没有办法,但我作为她的丈夫,始终叫着她在娘家时的名字耿金英,觉得亲切。现在,我俩已经幸福地携手走过37个春秋,期间没拌过一次嘴,没红过一次脸。生活中遇到烦心事,都是爱妻忍耐谦让。提起她的贤惠孝顺,亲戚邻居无不夸赞。
2014年底,是耿金英一生中最欢喜的时候。由于政府多次表扬我的家庭,加上乡政府的工作人员见我有意写文章表达爱妻心情,就抽出时间帮我整理稿件,还指导我向《周口晚报》投稿。2014年12月2日的《周口晚报》上发表了我那篇题为《夸夸我的老伴耿金英》的文章。不识字的妻子听说报上夸她是孝顺媳妇,更欢喜了,本来就满面红光,一高兴,红得更是光彩照人。
耿金英在我们四口之家里地位是最高的,家里人尊重她,但是她事事仍先考虑别人,尊重别人。远亲近邻都知道我妻子的为人,我本人是最理解,也是亲身体会最多的。
我和耿金英组织家庭还有段有趣的往事。我的父亲和岳父都是老革命,关系很好,另外还有两位长辈,以前负责农村工作,四家人关系好,便相互转亲,巧的是各家年轻人都欢喜,没有意见。四家子亲戚从此来往不断,而且四个家庭生活美满。不幸的是我意外致残,但贤惠的妻子对我不离不弃,照顾甚好,我打心眼儿里感激她。爱妻不止一次说:“拍结婚照时发过誓,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又不断提醒我,四个家庭都和和美美,我们又是大他们几岁的人,必须带个好头。我们的结婚照至今保存完好,每当金英关怀我极深时,我便拿出来思思看看,直看得眼里落泪。
父亲走了,母亲还在,现在已百岁,身体不太好,每天生活起居都由爱妻伺候。我肢体残疾,她还要整天照顾我。多少年来,我从未发现妻子的脸难看过,始终微笑着,她还经常劝我和母亲:“生活就是不易,必须顶得住难事。”每当我生活消极时,金英就会对我说:“每天干农活回来见你在家,我就喜欢,多热闹呀!”说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要说最让金英头疼也是最关心的,就是我们的孩子贾文书,患有精神病,是幼年发高烧留下的后遗症,如今31岁了,整天因精神失常闹人损物。金英常带他去医院,但不见好转。金英总是极力爱护着儿子,她总劝我说:“不要难过,咱尽力养活他吧。”温柔的金英尽力伺候着我们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从未发现她有过怨言,有过唠叨,也没有流过泪。母亲夸她,我也夸她,患有精神疾病的儿子虽然说不出话来,我想他内心深处也藏着对母亲深深的爱。
家中收入有限,妻子每月计划着开支。面粉是自己劳动所得,青菜是自己种的,生活平静而简朴。吃饭时妻子总是让母亲和儿子多吃有营养的。每次赶集回来,见到邻居家的小孩,她总是把番茄、黄瓜分给他们吃,到家时已所剩无几。邻居们常对我说起这些事,我也知道妻子的为人,觉得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这样的特困家庭,只有贤惠孝顺的好媳妇才能承担。
乡政府领导特别照顾俺,帮俺全家办理最低生活保障,还帮俺家申请了危房改造。整修房子时妻子跑着买水泥、运沙子,还要给修屋的师傅做饭,劳累得很,我心疼得直掉眼泪。在大家的帮助和妻子的辛勤劳作下,房屋修好了,干净整洁,全家人住在里面很舒服,我家的住房梦实现了。这又是妻子的功劳。
提起耿金英的贤惠孝顺,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我的另一半是个平凡的好女人,我的余生将放心地携手与她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