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丹 文/图

我借用的是微信公众号“小林漫画”前几天用的一个标题。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会说完美更重要。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恰恰是因为我遇到的这几位老师对学术、对文字要求太严谨，太追求完美了，我才想换一个角度来说——完成比完美重要。

故事发生在11月27日，全国首届张伯驹学术研讨会的前一天下午，在张伯驹研究丛书座谈会上，与会的学者对张伯驹研究中心研究员张恩岭老师的新作《张伯驹十五讲》《张伯驹联语与诗钟集注》都畅谈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当然，褒扬是主题，张伯驹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名片，是周口项城人，是河南的荣光，更是周口的荣光，他自身所具有的人格和文化魅力自不必多说。大家更多的话题集中在张恩岭老师的创作上：他多年沉迷于张伯驹研究的使命和责任感，他的执着和勤奋，他一直“用心追求真实”，他在写作中对待张伯驹的生平不传奇化、不模式化、不片面化，他试图“还原一个真实的历史和真实的张伯驹”，他还要一直研究下去、写下去……

北京城市学院荣宏君教授的发言让人印象深刻。他著有《国宝传奇——张伯驹》，曾在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与张伯驹有关的国宝文化。他对张恩岭曾经创作的每一本与张伯驹有关的书都如数家珍，并对张恩岭用史料说话的严谨的创作态度给予了很高评价。在发言临近结束时，他指出了在《张伯驹联语与诗钟集注》的第17页有一个错字：“回望大好河山”的“回”错成了“国”。

张恩岭老师接着说，是的，不止这一处。在第80页，还有一处少了一个字。虽说图书出版有允许的差错率，虽然荣教授可以一眼就看出来，但对于很多读者，也许还是会造成误导。说着，他站了起来，给大家鞠个躬，说，对此他感到非常抱歉，这都是他的疏忽。

荣教授立刻说，这都是图书出版中的正常现象，就是想提出来，以后再版时可以更正。接着他又讲了清史学家、《百家讲坛》主讲人阎崇年曾说就其校注的《康熙顺天府志》，“挑出一个错，奖金一千元”的事。说这部倾注了阎崇年40年心血、先后校注15遍的书，读者还是挑出了很多错。

看着两位都那么认真、那么较真儿，又都那么宽容的老师，觉得他们都那么可敬、可爱。作为一名报纸编辑，当然深深理解文字中的错误有时在所难免，但更理解、更尊重两位老师对文字所怀有的敬畏之心。恰恰因为他们同时追求着完美，我在心里对张恩岭老师的“完成”更加敬佩——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完成”，才有了此时大家一起去追求的“完美”。

在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从一名报纸编辑的视角，见证了张恩岭老师这些年在张伯驹研究方面付出的心血。他与张伯驹同乡，并有亲戚关系，他的视角是独一无二的，他笔下的张伯驹自是别有神韵。认识他十几年，没见过几回面，好像每一次见面都能获得赠书。前年，更是一下子得到《张伯驹传》《张伯驹词传》《张伯驹词说》三本，还有幸与他一起参加了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在郑州举办的“张伯驹三书”新书分享会。去郑州之前，我特地翻出了张老师过去的赠书，有他写的，也有他编的，都与张伯驹有关，竟有七本之多。再加上这次的两本，应该是厚厚的一摞书了，它们一起见证着张恩岭老师不愧是一名“资深张伯驹研究专家”。

作为张恩岭老师多年研究的见证人，由衷地为他多年坚持做一件事的执着精神感动，也由衷地敬佩他取得这么丰硕的研究成果。会上他还透露：他又已开始投入新的作品了！那就期待着他的再一次“完成”，也期待着在他“完成”之后，更多的人一起去追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