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我怎么不相信呢?几日来,我的眼泪一直在流,可我的眼前怎么全是你的笑容?我的耳畔怎么全是你爽朗的声音?你怎么一点也不想念你的朋友呢?
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你怎么那么随性而去,再也不给我们讲文学创作了呢? 7月20日“周口作家群”崛起现象研讨会上你的课还没讲完,我们还准备无数次听你讲课,大家还没有从你精彩的演讲中回味过来,你怎么就戛然而止了呢?老兄,你把满腹的经典都带走了,我好恨你啊,我恨你恨得眼泪哗哗的你知道吗?
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我们是新站老乡,你是我的良师益友,1980年我参加工作后,单位在“颍河镇”西端,你家在东端,从此,我常去你家淘酒喝,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文学,那时光、那场面是多么开心啊,你记得吗?你会不记得吗?可是,你怎么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就走了呢?你的走怎么像你的小说一样有着让人想像不到的结尾呢?我的心在抖,你知道吗?
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自我们相识,你都是那么开心、乐观、豁达、幽默、风趣,从没有见到过你的“愁滋味”。你调到郑州后,我每次到了郑州都给你打电话吗?你一看是我的电话就拖着长音,带着笑声说:“啊——老弟呀,呵呵,你好吗?”可是,7月26日上午我因公去郑州,10点多抽出空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接我的电话了,接电话的是你的女儿孙青瑜,她说:“爸爸病了,等会儿我给你回过去。”我等啊等啊,一直没有等到回话。我想立即去看你,由于住的地方与你相距较远,想等两天再去看你,没想到,下午3点20分我登陆你的博客,看到的竟然是孙青瑜撕心裂肺的呼喊:“爸爸,您在哪儿?我好想你呀!爸爸,您怎么说走就走了?我去哪儿找我爸爸!我再也没有爸爸了呀,我没有爸爸了呀!爸爸,你在哪儿?我好想你呀!”我当即头就懵了,立即给墨白打电话,他告诉我,你已经于12点20分离开了我们。我当即泪流满面,跟前的很多人问我:“乃庆,你怎么了?”我哭着说:“我的好朋友、著名作家孙方友走了。他不该走,却走了……”方友老兄,你让我好悔啊!我哪知道你忽然会病成那个样子?哪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正在被抢救中?如果知道,我怎么能不及时赶到去看你一眼?我流着眼泪,急忙给淮阳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大家听了,都不相信。方友老兄,我们几个一边通电话一边哭,你知道吗?你怎么舍得离开敬仰你的好朋友呢?
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你以为你年龄大了吗?不,你才64岁,如今人的年龄平均比过去长寿10到15岁,你这个年龄还很年轻,你还有很多好作品没有写出来呢,你给我说过,我在等着拜读。可是,你怎么那么急就走了呢?你太不信守诺言了啊!你以为你的作品曾获“飞天奖”、河南省第三届第五届文艺成果特等奖、首届金麻雀奖、小小说创作终身成就奖、首届吴承恩奖等各种奖励70余次,就满足了吗?你以为有近百篇作品被译成英、法、日、俄、捷克、土耳其等文字就够了吗?你是个在艺术追求上无止境的人,你怎么会满足呢?我知道你不会,可是,你怎么走那么急啊老兄!
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曾记否,1981年我的处女作《赶集》在《梁园》发表后,你到我单位找到我,向我祝贺,你比我还高兴。我的长篇小说《无路之路》出版,你看到后赞不绝口,停止自己的创作给我的作品写评论——《倾腔的长嘶》,予以鼓励,并说“会更上一层楼——我们期待着”。我每次在刊物上发表了作品,你一看到,立即就打电话给我,予以鼓励。2012年我的长篇历史小说《秦楚情仇》在《小说月报长篇专号》发表,你一看到立即“拜读”,并很快打来电话,大加赞扬和鼓励。你知道你的一个电话给我们多大的影响吗?你乐于助人的情怀让我们须仰视才见。7月20日“周口作家群”崛起现象研讨会上你还要走了我的《史官》,你说再给我的作品写评论呢,你还没来得及写,怎么就走了呢?你欠着我的评论文章啊,我舍不得你走,我们“周口作家群”都舍不得你走,可是,你却走了。老兄啊,你走得太早太早了啊!我埋怨你,你听到了吗?你不高兴吗?你不高兴我也要说,谁叫你就这么走了呢?
孙方友,我的老兄,你走了吗?你走了,是走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不,你没有走,六十四个春秋饱尝人生酸甜苦辣,六百万言巨著写尽世事千姿百态,你留给后人的精神食粮永远把你留在人间,你的作品永远活在人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