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迎着霞光散步时,突发奇想:赤足走肯定很惬意。院里带有凹凸花纹的青色地板砖,既可按摩脚,又可陶冶人的性情。内心产生了很想一试的冲动。
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恍若看到了那个赤足走在田埂上的少年。
童年是在故乡的土地上度过的,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故乡地处豫东平原,是河南省的林海粮仓。
当时,狗屁不懂,整天就知道和伙伴们聚在一块儿疯玩。尤其是夏天,赤着脚攀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在如茵的青草地上摸爬滚打。双脚当鞋,不怕扎、不怕磕。记得一天下午,我和伙伴们捉迷藏,不慎踩在了一块长玻璃上,鲜血直流,伙伴们吓呆了。我学习电影上的英雄人物,咬紧牙关,坚持着让伙伴们从脚底拔出玻璃,上了止疼的芨芨草,“轻伤不下火线”,继续战斗,小伙伴们都向我投来了佩服的目光。
那时,光脚走在松软的泥土上,别提有多舒服了。坐在河边的石阶上,双脚放在水里,不一会儿,就有小鱼舔脚趾,痒痒的,真惬意!有时,光脚踩在河底的泥里,还能碰着蛤蛎、大鱼。在河滩上,我们将脚插入沙土里,感觉松软、湿润,丝丝凉气沁人心脾。下雨天,光脚捉爬蚱,虽然湿滑的地面易滑倒,但我们依然兴趣不减,乐此不疲。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渐成熟,有了矜持,那份童真和原始逐渐收敛,至今,已经三十多年没再赤着脚活动了。
那个赤足少年远去了,随之而去的似乎还有那份率直、纯真、浪漫和无忧无虑。
(西华县武装部 李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