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个扛着农具的父亲
他吆喝着牲口
一路前行
他从春天里出发
又从炎热的夏季
走进了深秋
那一片片飞扬的雪花
映入了他的眼眸
他坚定的步伐
如一头劲头十足的黄牛
父亲是一把稼穑的好手
犁地 耙地 播种 还有收割
伴随着他的春夏冬秋
如今,岁月的年轮
纵横在他的脸上
壑壑沟沟
一脸风霜
染白了他那颗饱经风霜的头
哦,我那驼背、蹒跚着脚步的老父亲
再也扶不动犁把
再也吆喝不动牲口
可恨的帕金森
让他的嘴唇,还有双手
不住地颤抖
就连一小块他爱吃的牛肉
也吞不进他的胃口
望着他颤抖的嘴唇
我的心脏也在不断地颤抖
可他的眼神告诉我
他仍然像一头默默耕地的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