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划:李明方 白明宽 姚建华 文学统筹:王尚林 巴丽芬 戴俊贤
党史统筹:王玉西 石国文 许志强 撰 稿:邢长顺 王宝清 杨光奇
总 撰 稿: 梁祖文
8.许昌火车站。火车站内外戒备森严。出站口,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警察。不远处,一帮贼眼鼠目的便衣警察,围着一群接站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停地转悠。一报童在人群里兜售报纸。
报童:看报,看报,看报咧,刚刚出版的《中央日报》,头条新闻:抗日同盟军被迫解散,冯玉祥将军隐居泰山!快来买呀!
一瘦弱小女孩胸前挎着一只烟筐,少气无力地在人群里叫卖。
小女孩:烟卷,卖烟卷喽,谁买烟卷……大人喊,小孩叫,声音嘈杂。
9. 河南许昌火车站。一列火车“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在站台边徐徐停下。旅客们鱼贯而出。教书先生模样打扮的青年(王其梅),提着个破皮箱,随着旅客下车。
字幕:王其梅,地下党员,豫东特委负责人,西华县中心县委书记。历任十八军副政委、进藏先遣支队司令员。
王其梅被宪兵拦住。
宪兵:你姓啥?是干什么的?到哪里去?
王其梅:我姓王。
宪兵:哪里人?
王其梅:湖南桃源。
宪兵:从哪来?
王其梅:北平。
宪兵:到哪里去?
王其梅:许昌霸陵中学。
宪兵:到那里干什么?
王其梅:特聘教师。
宪兵:箱子里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王其梅慢慢地打开箱子,宪兵翻看。
10.许昌,火车车厢内。还未下车的魏凤楼从车窗里看见王其梅正受盘查,脱口说了一声“王其梅”,向一卫兵一使眼色,那卫兵掏出手枪,砰、砰,朝空中连放两枪。
11.许昌火车站内。宪兵队长听到枪响,把手一挥,带领宪兵向6号车厢包围过去。
12.火车站出站口。王其梅趁混乱之机,快步走出车站。
13. 6号车厢门口。魏凤楼带卫兵下车,正与要上车搜查的宪兵撞上。双方对峙了一阵,在魏凤楼的逼视下,警备队长看魏凤楼来头不小,表情复杂地笑了。他啪地行了一个军礼,让开路口,又哈下腰来,用胳膊一抡。
警备队长:请。
魏凤楼一行,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14.原野,茂密的青纱帐一望无际。
15.西华县城大街上。
次日,王其梅手提破皮箱,俨然一个商人走在西华大街上。大街上到处是赶集的人群。一街两旁摆满了桑杈、扫帚、扬场锨、镰刀等。小贩们扯着嗓门吆喝。
小贩们:油条,油条。
胡辣汤,热哩。
麻花,麻花,谁买麻花。
……
西华县城十字街口一角。摆地摊的旁边更热闹。人流涌动,争着去听小戏。王其梅也随着去听。一个瞎子把一把二胡顶在腰间,前边站着一个卖唱的小姑娘。
字幕:闫桂荣,又名阎立品,后成为河南豫剧著名表演艺术家。
阎立品手拿简板,唱道:俺河南人真是苦,前脚走了狼,后边跟着虎,身上没衣穿,家里缺五谷。没人救咱出苦海,我哭河南苦。
观众齐声叫好。听众甲:唱戏的这小妮长得真好,可惜生错了人家。
听众乙:她叫阎立品,逃荒卖唱从老家长垣来到了这里。真可怜啊!
一听众丙:嘿,这个烧饼我没啃,让你垫垫,再唱一出。
阎立品又唱起来,那声音更加悲凉凄婉:贾鲁河堤上一棵槐, 老母亲病重起不来,我跟爷爷去卖唱,换钱回家把爹埋。地主老财黑心肺,派人催粮到家来,爹啊爹,娘啊娘,爹死娘又赴泉台。
阎立品唱得如泣如诉,有的摇头,有的叹气,不少人抹着眼泪。
观众纷纷往地上扔小钱。王其梅弯下腰来,将一块大洋放在女孩面前。阎立品正要跪地磕头谢恩,被王其梅拦住了。
这时,几个国民党兵走过来,挤进人群,提破皮箱的王其梅忙躲在人们背后,趁机溜了。
(2)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