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玉亭先生
□晚报记者 万高鹏
第一次见到玉亭先生是在两年前。玉亭先生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是:神情严肃,甚至有点木讷,连见面握手也没有半句客套;穿一身整洁的中山装,身板笔直而精瘦,发型也是那种很普通的平头,这种“包装”,在当今形形色色的艺术家群中,多少也算是个另类。
玉亭先生的画也像他的人一样,带着天然的纯朴与稚拙。早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后又在解放军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班结业的他,先后从师于白雪石、秦岭云、黄钧、刘大伟等几位中国资深的艺术大家,因此,玉亭先生一开始就打下了坚实的绘画功底,积累了丰富的创作经验,所以现在无论画什么题材的作品都可随手拈来。李可染的牛、李苦禅的鹰、齐白石的虾,在他娴熟的运笔下简直与大师们难分仲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玉亭先生对艺术追求的刻苦,可见一斑。的确,艺品如人品。那些在俗世中太过精明的人,反应在作品中就难免流俗与做作。俗世的精明,注定与艺术终极追求的“道法自然”无缘。
说玉亭先生是性情中人,是再恰当不过的了。行伍出身的他,少小离家,对家乡永远保存着不可割舍的感情,因此,他为自己贫穷偏僻的家乡修路、架桥、建学校;又为他乡遭受震灾、洪灾的人们义卖捐款,并且至今还在长期赞助几个灾区的孩子上学。他感慨:普天下的人民,都是我的乡亲。他常说自己是个小人物,一个天涯游子,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呢?只能尽点绵薄之力吧。说起玉亭先生对母亲的感情,也常令人唏嘘。玉亭先生自己常常感怀:父母亲过去怎样吃苦,把几个孩子供养大多么不易。无奈父亲早逝,如今母亲身体又不好……说到此时,玉亭先生神情黯然。一次大家闲聊,有人提到关于家乡关于母亲的字眼时,多情、敏感的玉亭先生竟然当场就泪水涟涟。
今年春天,我与同事和玉亭先生一起回到了他的家乡——商水县固墙镇方庙村,见到了他的母亲。母亲七十多岁,由于身体不太好,眼神也不太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略显得苍老些。那是一个衣着朴素、沉默寡言的老人。坐在母亲身边,玉亭先生一直在笑着和母亲拉话。问给您买的新衣服怎么不穿?还有新买的首饰怎么不戴?母亲都表示不需要。母亲甚至连上次儿子给的一千块钱还都原封未动。后来,玉亭先生又掏出一千块钱,母亲仍然坚持说不需要,并说你在外面花钱的地方多,别给我了。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永远的关切之情。
约半个小时的见面,母子俩几乎没说上几句实质性的话,大多是沉默。临走时,玉亭先生还是坚持把一千块钱默默放在了桌子上。走出那个小院的大门,我看到玉亭先生的泪水奔涌而出……
“普天下的人民,都是我的乡亲。”此时我品咂着这句话,逐渐嚼出点深意来:普天下,有多少像我们的母亲一样一生吃尽人间疾苦的母亲呢?我们有理由,不去爱那些远方的“乡亲”吗?“谁都不是一座岛屿,自成一体;每个人都是广袤大陆的一部分,如果海浪冲掉一个土块,欧洲就少了一点,如果一个海角,如果你的朋友或你的庄园被冲掉,也是如此;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损失,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约翰·唐恩的一段话,也代表着玉亭先生的真情告白。
小人物,大性情;怀悲悯,藏大爱。这,就是张玉亭。
张玉亭艺术简历
张玉亭,曾用名愚石,字石轩,1961年出生。1987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后又深造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研究生班。1989年5月应日本康老会邀请,16米画卷《黄山松涛》赴日本大坂参展并获“友好奖”,于同年7月被日本牛郎订团公司收藏。同时,应中日友协邀请,《雨洗玉面倾国色》画卷作为国家礼品赠送日本国。1990年作品两度赴新加坡,参加东方艺术节大展,6尺画卷《国色天香》。
1990年作品《甜》被中国美术馆收藏。1990年为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赠画10幅。1995年获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颁发的“两用人才奖”。1996年《“望鲁面风云》获中国运酒杯美术作品“特等奖”。1997年《巅之英》入选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七十周年美术作品展,在中国美术馆展出。现为人民日报艺术网顾问,东方书画研究会研究员,国际书画交流协会会员,当代美术家联谊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全国青联艺术委员。